里并没有妖气。” 叶清影一愣,似忽然察觉道:“妖气最重之处,好像是在内院往园林处,但那里并没有什么异常啊。” 叶年年愕然,随即沉声道:“董钱误打误撞进的那堀室,不会便在那儿吧!”说罢望向门口,房间的门却不知何时已被关上。 这时,门上响起轻轻的敲门声,三人屏神凝听。 只听门外有人咬文嚼字般念道:“小蝶姑娘,丁老爷说外面来了三个闹事的客人,怕冲撞了您,请您移步到园林散散心。” 这是戏院吧,这场戏竟然还没有演完。 随着“吱呀”一声响,门外竟站着适才消失的两个丫鬟。那两个丫鬟望进来,其中一个的目光正好和叶年年的眼睛对上。 这一对眼,叶年年惊得额头差点冒出冷汗。 只见那丫鬟面无表情,目光空空洞洞,眼框里的幽黑深邃占满整个眼睛,竟没有瞳孔。 但那两个丫鬟却好似仍没有看见他们,微微服了服身子,不一会又作势要将门关上。 三人身形一闪,在门关上前先后窜出。 此刻已不知是什么时辰,三人在这幻境中根本分不清时间流逝。 叶年年等着那两个丫鬟重新动身,好叫他们再瞧瞧还有什么戏码。哪知那两人却定身站住,在房门外再也不动了。 戏停在这里,那转换场景的亮光又不出现,叶年年突然觉得他们三人会不会一直被困在这里,最后也变得像这里的人一样永远不停地重复演戏。 她鼓起勇气再去看那两个丫鬟,只见那个眼睛纯黑的丫鬟正转过头,黑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仿佛要把他们看进那幽黑里。 “我的娘。”叶清影顺着叶年年的眼光看去,第一次对上那双眼睛,不自觉惊呼道。 言书回却毫不理会,说道:“跟我来。”便抬脚原路徇着妖气往园林方向去。 叶年年和叶清影只得加快步伐,跟上言书回,不一会就将那两个丫头甩得远远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叶年年总觉得那个丫鬟黑黑的眼睛一直在身后注视着他们,她不敢回头,害怕又撞上那双日后做梦都会害怕的眼睛。 三人疾速返回园林,在一片树丛前停下。 园林还是如初见般别致幽静,树木、池塘、假山、鲜花、石桥一如既往地摆在那里,仿佛前厅戏台再怎么唱,都与这里无关。 言书回二话不说,宝剑出鞘,剑芒左右一闪,嘶嘶破风,如游龙穿梭。 眼前的空间如同裂开一道缝,继而犹如一面琉璃墙般被劈得四分五裂,碎片七零八落。 随着碎片落下,叶年年仿佛看到各个碎片中有方才幻境中的小厮、丫鬟、客人、乐师等等,每个碎片里的人都换上那双幽黑没有瞳孔的眼,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 碎片相继落地,转眼就消失不见。 同一瞬间,眼前的本应还算高雅的园林如同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吞噬掉方才的一片勃勃生机,周围一切树木草丛变得枯败凋零,那些假山石桥宛如张牙舞爪的鬼魂,发出阵阵血腥腐臭味,那池塘的水变成一潭浓黑的死水,整个园林的恶臭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随着一切现出原型,园林中间地面现出一个地洞。 往里望去,石梯绵延不绝,看不到尽头,似乎被无尽恐怖的黑暗所吞噬了。 一个疑问倏然浮上叶年年心头,她不禁问道:“那董钱当真在此处做伙计?这地方如此破败,并不像有营业过啊。” 言书回道:“那董钱在时,这里恐怕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这云绍坊里的伎俩,不过就跟黑山镇一样,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才叫人陷在其中,迷了双眼。” 叶清影道:“ 不知那富丽堂皇的前厅,真实面貌又是如何可怖。那些工人伙计,要是知道自己实际身处的是这样一个地方,不得当场吓死。” 叶年年道:“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黑山镇就像此间一样,不停重复上演同一台戏。只不过这里的是幻影,黑山镇的是真人。百姓后来两年看到的大批难民大约也是幻影,至始至终,都只有第一年那些无家可归的难民。只可怜那破庙里的难民,家乡已灾后重建,而他们却困在这黑心镇里,年复一年地颠沛流离,无家可归。” 叶清影想到年纪尚幼的小王八,愤愤道:“那丁老板真不是个东西,竟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这花楼是现成的青楼换了个招牌,那么那个丁老板要这么多工人伙计作甚,难不成就是为了挖这个黑乎乎的地洞?建那存放尸体的堀室?” 显然眼前只有一条通往真相的路,便是那黑漆漆的阴暗的洞口,正宛若地面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