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没有发生过。 人各有命,命又不知是谁定的。 “那你们这镇子管理的可真不错,这可一点不像难民进了城的样子呢!”叶乘风风姿爽朗道。 叶乘风发挥着他玉树临风的魅力。他夸的是镇子,但看小二笑逐言开的样子,好像夸了小二的祖宗十八代。 “谢谢客官夸奖。这难民上街确实会影响风景美观和来客的心情。镇里几个大地主联合起来雇了些人,把不能做工的难民全赶到北大街一处废弃河堤处,不许他们出来。那地方本来就荒凉,现在更是死气沉沉。每天都有人定时去收尸。各位小姐少爷可千万别往那处去,免得沾了晦气。” 这大好事就是这么做的? 难怪破庙里的难民们不敢在镇上出现,若被抓去这河堤,看来就只能等死了。那年少力壮的难民,恐怕也不是被雇佣去做工,否则小王八怎么会说他们有去无回呢? 这个镇子到底在干什么呢?! 叶清影正欲发作,叶乘风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她登时就像一只毛发全竖起的猫儿突然温顺下来,软绵绵得等待主人抚顺它的毛。 叶年年也愤愤地想说什么,怎料一直不动声色的言书回若无其事道:“多谢小二哥。这种晦气我确是沾不得,若这镇上还有别处污糟邋遢的地方,还请继续告知。” 言书回从昨日进客栈到今日,不曾在小二眼前说过一句话,这突然的开口让小二是又惊又喜。这个顶个漂亮的小姐少爷都屈尊纡贵问了自己这么多话,尤其这位出尘冰清的少爷也竟然请教于他,今日自己脸上绝对是贴了金了。 仿佛得到仙人点化,小二有些飘飘然,道:“少爷好客气!您可别说,我还真知道一件别人都不知道的事!” 言书回点点头,似鼓励他往下说。 小二神秘兮兮地道:“去年明州刚发大水,这街道小巷满满的全是难民。明州是发水灾,我们黑山镇是发难民灾。难民堆坐在大路上,咱们客栈的生意可差了。然而在某一夜之间,难民全都不见了,那天早晨起来,街上空无一人,就是连一个破碗盆的痕迹都没有。这事人人都觉得新鲜奇怪,足足讨论了三天。当时也有些人害怕,组织巡逻搜寻,可是就是一个难民也没看到,连尸体都没有。后面明州再发大水,难民进城这事才由丁老板联合其他大地主管起来的。” 他顿了顿,看看四周,见前厅这只有言书回四人,才又道:“后来有一天晚上,我的一个相识的,在云绍坊做伙计的,叫董钱,慌慌张张来找我,叫我给他安排个住处,他第二天就要去外地亲戚家。” “我觉得奇怪的很,他家几辈子都在黑山镇,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亲戚。他爹娘早几年生病去了,家里就他一个,后来走了狗屎运,去了云绍坊做伙计。云绍坊伙计自然是比别处伙计高人一等的,那时他还请我吃了两天酒呢!”小二得意地回想道。 他见众人没有回应,赶紧又道:“那天夜里我俩又吃了酒,董钱有喝醉了就犯迷糊说很多话的毛病。” “那天晚上他对我说,”他一时压低声音,高深莫测继续道:“云绍坊有个堀室,里面摆了十几具尸体,董钱当时误打误撞进到这堀室,吓得半死。其中两具尸体他恰好认得,一具是不久前被派去外地采买的伙计,一具是他打过好几次照面的难民,自那次难民一夜之间消失过后再没见过的。董钱自己无依无靠,所以经常帮助一些难民,他说他看得特别清楚,绝对不会错。他悬心吊胆了好些日子,也不敢马上辞工逃跑。终于忍过一月有余,才决心逃离黑山镇。” 见四人脸色沉重,小二嘻嘻一笑道:“几位客官也不要太当真,这也不过是董钱喝醉的胡话。那么多人在云绍坊里做活,怎的就他发现了那堀室,发现了那尸体。要是丁老板真是那等无恶不作之人,又怎会叫他逃离了黑山镇。大概是他酒喝多了,竟把梦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