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推测和盘托出,“我疑心,我当年流落到泉镇,后来再拜入清宵宗,根本就不是巧合。” 苍山地界偏僻,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过去,她也是无意间发现的这处地方,若是她没记错,她只在苍山晨练了约莫半年,叶柏怎么会这么巧,偏偏这半年就看到了她? 而且,在她拜入师门后,便再也没有听说过叶柏会去外门了,若他所说不假,那便是顾南城没有央他出去。 细想之下,简直就像顾南城是故意让叶柏注意他的一般,可在此之前,她分明没有见过顾南城此人。拜入师门后,他表现的也像是第一次见她一样。 “所以,我猜测这清宵宗内,应是有人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如此,顾南城的行为也能解释为他人授意,“只是,他或许不是慈悲岭的人?不然我想不通为什么要留我一命。” “还有一种可能,”琳琅面露难色,“那便是叶柏说的是谎言。”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游无方拜托素馨的事,还真是误打误撞了。 * “禀尊者,近日安东城附近被佛门收缴了佛像约一百三十……” 噼啪—— 瓷器在他额上碎裂,黑衣人停下汇报,跪着的身子微微发抖:“尊者大人……” “烦死了,”月流光烦躁地揉了揉额角,又丢出一盏瓷杯,“还不快滚!” “是,是……”黑衣人连滚带爬地离开了,与门外一人擦身而过。 韩昭进来,温柔笑道:“今日又是怎么了?” 月流光白他一眼,没好气道:“还不是佛门那群死秃驴,只准他们传教不准我们传教,信徒争不过便去收缴我们的佛像,真是麻烦。” 韩昭走过去,站到月流光身后为她轻轻按摩着头颈,淡淡道:“办事不利将人杀了便是,何苦这么费心。” “还不是他说的,‘近日处事需万分小心,能避便避,切不可同他人争端’。”月留观骂了一句草鬼寨俚语,“真想把他们全杀了。” 月流光骂完,问道:“你今日怎么会过来,他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占星门,不要轻举妄动吗?” “我本就喜好四方游历,近日无甚事,继续待在门内才是奇怪,”韩昭轻轻移到一旁,不知不觉便将月流光揽在怀里,“听说游无方带师门去了清宵宗?他最近就没传来什么消息吗?” “没有……” “尊者大人,属下有事禀告。” 韩昭松开手,神色晦暗不明。月流光睨他一眼,懒懒道:“说。” “天尊大人送来了信,您现在可要查看?” “拿进来吧。” “是。”下属推开门,双手平举着传信,头都没敢抬一下,听到女子说了声“下去吧”,忙如蒙大赦一般退出去,将门带起。 “信上写着什么?”信上是用暗语书写的,韩昭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月流光看完信,将其放在烛火上,看着跳动的火苗。 “信上说,已取得游无方的信任,最近不可主动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