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吗?云雾生无措道:“我下次会下手轻点。” 见他皱眉,琳琅到嘴的话又收了回去,转身道:“想打就打吧,那人确实可气,但下次比试时就不要下这么重的手了,万一他拼死反扑,受伤了就不好了。” 斗武台比试时外人不可插手,不过在外面打架就没这个顾虑了,他们人多着呢。 “好,小师姐原来不是怕那个沈家报复吗?”云雾生落后一步跟上,看着琳琅随着走动晃来晃去的辫子。 “沈家有什么好怕的,听都没听说过。”琳琅理直气壮道,“再说了,师父不是说了不能怕事吗!” 云雾生轻笑:“小师姐说的是。” * 弟子舍院两人一所,陆宣的舍友外出游历,现今他独居一室一院。 院子里设施简单,除了一个水缸外便只有一颗瘦小的杨树,琳琅收回视线走进里间。 陆宣简单地给自己上了药,他的左腿伤了,走起来难免有些瘸拐。 “今日之事多谢诸位,”陆宣的右手因脱力而止不住地颤抖,他深深拱手鞠了一躬,“王泉颇为得势,诸位初入清宵宗,根基未稳,莫要再为我同他们起冲突了。” 清宵宗偶尔会吸纳小门派中颇有天赋的弟子,陆宣见蒋星元几人出现在这,下意识也以为是这种情况。 蒋星元并无解释的意思,沉声问道:“王泉背后之人可是弘文尊者沈不疑?” “不不不,王泉还入不了尊者的眼,他背后是弘文尊者的徒孙,沈正闻。” 可薇叼着一只纸鹤飞了进来,琳琅接过打开看了一眼,说道:“小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是我们不会在清宵宗久待,日后他们再找麻烦了你又当如何?” 陆宣眼中满是愁绪,他用左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嘴角勾出牵强的弧度:“他们只是瞧不上我罢了,日后做场戏,让程乐他们同我脱清关系也就是了。” 程乐几人被他打发去采药了,此时并不在这。 “年纪轻轻就进了内门的,以后会走到哪一步都有可能,他们心里有数,不可能下狠手欺负,捱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那你呢,他们为什么又会如此针对你?” 琳琅注视着陆宣的双眼,果不其然读到了一瞬回避。来的路上她传信给叶柏打听了一下陆宣,回信上写着,陆宣曾有机会被某位长老收为亲传弟子的,可是他拒绝了。 一个剑修,拒绝成为亲传弟子的机会,反而是跟在别人身后当着跟班,还因此受尽欺辱,怎么看怎么奇怪。 陆宣借喝茶的动作整理情绪,再抬眼时眸中已是一片清明。 “实不相瞒,在下来自沈系旁支,生父去世后,我母亲带我改姓改嫁,这在沈家眼里不异于背叛。沈正闻幼时便瞧不上我,因此在清宵宗内更是对我多加刁难,程乐他们其实也算是受我牵连。” 有理有据,听起来毫无破绽,只是…… 离开舍院后,琳琅停下脚步,低声道:“你们有没有觉得,陆宣这个人有些奇怪?” “的确,依我看,他的修为不应该被伤成这样。”云雾生真真切切地同王泉打了一场,自是清楚他的实力,“王泉带的那些人修为同陆宣不相上下,正常来说他不该被伤成这样。” 蒋星元道:“我也这么觉得,陆宣的状态着实不对,就好像……”在此之前做了什么耗尽精力的事一样。 “沈师兄!就是他们!” 王泉的狗腿子指着他们大叫,蒋星元立刻抿唇,握住剑柄挡在最前面。 来人发束青冠,五官端正,但双颊和眼皮的浮肿却显得脸上透着一丝邪气。想必,这人便是沈正闻了。 “就是你们伤了王泉?难道你们不知道,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吗?”沈正闻眯眼,很快便在心里评估了对面几人的实力,目光落在他们腰间的青色令牌后,得出了和王泉同样的结论。 “确实刚知道,”琳琅漫不经心道,“敢问你的主人,又是谁?” “我……好,很好,”他已许久没有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了,沈正闻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你们找死,那就不能怪我了。” …… 藏书阁顶层,游无方翻着书,权当对面那个白衣青年不存在。 “师兄,你这到底是在找什么?” 游无方被问烦了,随口胡诌道:“找本能给我那三徒弟修炼的功法而已,你怎么还在这,掌门就那么闲的吗?” 叶清商笑道:“宗门内上上下下井井有条,我这个做掌门的,自然无甚大事……” “掌门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