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只有她这一个变数哪够啊,自然要拉大家一起共沉沦才行。 琳琅咧嘴一笑:“我忽然又有了一个想法。” 慈悲岭不是捏造了一个慈悲佛的名头在收集愿力吗,那他们干脆就帮他们宣传宣传。佛门可不会容忍有□□假借佛祖名义行恶事,而佛门最大的优点便是佛寺众多,信徒更是数不胜数。 云雾生听完觉得此计可行,应道:“我这就去寻佛门驻守在此处的明净师兄,与他商讨此事。” “别急,”琳琅拉着他的手再把人摁下,一脸严肃道,“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你说。”云雾生正襟危坐。 “你后背的毛毛秃了吗,给我检查检查。” “……” 云雾生拒绝了请求并贡献出了大尾巴。 * 房内仅燃了几只蜡烛,橘色的火苗被门带起的风吹得摇曳不止,明明灭灭的火光给凌乱的室内笼上一层隐秘之色。 白衣男子推开门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地上干涸血迹散发的铁锈味和不明腥气凝在一起,让他忍不住拧了下眉,而这一抽动,又牵扯到了脸上的青紫伤口,他不得不维持面无表情。 听到开门声,韩昭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望着来人挑衅般勾起了唇。 月流光拍了下他的头,微微侧身支颐,懒懒道:“你怎么这会才过来,要一起吗?” “简直胡闹!”冰山表情再次龟裂,白衣男干脆闭上了眼:“韩昭,还不速速回占星门!” “陶定那老儿好不容易才放我出来,我为何要回去。” “愚蠢至极,根据眼线来报,蒋星元四人明明还在草鬼寨,他们为何会出现并破坏我们的计划你就没想过吗?游无方不在他们身边,而陶定又忽然将你们都拘了起来,他们才刚脱难,那个所谓的占星研究就停止了,他的用意还不够明显吗?” “你的意思是说……”韩昭的脸色更难看了。 “回占星门,这段时间最好老实点。” 韩昭犹豫片刻,终是虔诚地在月流光脸颊落下一吻,接着披好衣服一言不发地推门离开。 门扉洞开,白衣男微微抬手,便有一股清风闯了进来,吹灭了烛火,也带走了一室□□之气。 室内重归黑暗,纱衣松散地挂在身上,似乎下一秒就会滑落,月流光也懒得扯,带着些不耐道:“我好不容易培育的蛊虫死了那么多,元气大伤,你就不能等我采补完再把人放走。” 闻言,白衣男的脸色又是一阵扭曲:“韩昭是何等身份,你如此肆意采补,就不怕被看出端倪?” 月流光满不在乎道:“我有什么办法,你又不让我采补。” 白衣男弹指将烛火再次点燃,月流光此时才看到他脸上的伤,蹙眉道:“怎么回事,谁伤了你?” “一点切磋时的意外罢了,”白衣男走到榻前,五指紧紧钳住月流光滑嫩的下巴,冷声道,“听说你用金蝶蛊伤了蒋星元?” “痛痛痛!”月流光猛地把头拔了出来,气道:“信上不是说了是意外吗,本来是为了杀那个野丫头,谁知道他会挡过来。” “我曾吩咐过你,遇到他们能避就避,一切以任务为重。结果你就是这么办的事?” 无尽的威压犹如高山一般压在身上,月流光无力地瘫在榻上,却依旧顽强地将头抬了起来,眸中闪着蛇一样的冷光:“也请你搞清楚,我从来不是你的下属。我为的是那个三魂齐全的剑尊做事,而不是你这个只余一魂七魄的怪物。” “我即是他,他便是我,主魂犹在,我们没有丝毫区别。” “不,”月流光的嘴角渗出鲜血,可她依旧在笑,“他是万人景仰的剑尊,可不会如此不择手段。” “……目标已经被保护了起来,接下来我们必须藏好自己从长计议,慈悲佛那边加多人手,我们需要更多信徒愿力。” 威压如潮水般褪去,白衣男子拂袖离去,室内再度只余一人。 “遵命,”月流光擦掉嘴角的鲜血,望着手背上的殷红嗤笑一声,“天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