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断裂,她眼眸通红哭道,“长公主说香穰无人能救自己的病症,她知道有一神医可以治愈她,于是让我假扮她留在府内,自己去求医。原本也未曾被人发现,但王上忽然下令让姐姐明日进宫。纵使我说殿下还在病着不能起床受风,但也无济于事。” “什么!”滕钰霍然站起身,“他是不是疯了!” 明知道自己女儿病着,还让进宫陪伴自己! 不对。 明日姐姐进宫,后日自己进宫? 不好! 滕钰倏然脸颊煞白。 灵云啜泣:“长公主告诉奴婢,若是发生无法解决的问题就来找您,所以求您现在给奴婢指点一条明路吧!” 滕钰心烦意乱,不断看向垂帘后花已向躲藏的位置。她思考了一会儿,声线紧绷:“你先回去,今晚我必定会告诉你解决方法。” “好、好、多谢殿下!” 灵云磕了几个响头才离开。 滕钰站在原地思忖:“这不是每月进宫的日子,怎么忽然召集我们两人进宫,是不是那个男人出事了?” 花已向掀开帘子,继续坐回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别急,若是说长公主外出可行吗?” 滕钰叹了口气:“你别看他对我不闻不问,但对姐姐的可谓是占有欲极强,根本不允许姐姐离开他的视野。曾经姐姐擅自离开香穰游玩,结果他火冒三丈,将姐姐囚在府邸整整三个月。况且,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发生在我和姐姐身上的事情吗?” 从她的口气中,可以听出对腾卓的蔑视和鄙夷。 “是。” 花已向知道滕钰所指的是下蛊之事。 勿论是她还是孟葵,体内都有腾卓下令种在他们体内的蛊毒。 当年幸好她发现及时,自学巫蛊之术,这才让两人保住性命。每月宫中聚会,便是她们被下蛊之时,好在这些年明里暗里自己成长了不少,才能维护姐姐。 “我不知道他对我们下蛊所为何事,而且历朝历代都没有如此相同之事,眼下找我们又是为了什么?以前也从未发生过!”滕钰心中越来越不安,“不能让他知道姐姐不在!绝对不能!” 花已向问:“那你想怎么办?” “你说!”滕钰盯着花已向的眼睛,“你给我一个办法。” “你怎么确定我有办法?”花已向眯起眼睛,笑得很危险,“况且你已经知道此事不同寻常,我不会将你置于水火之地。” 滕钰料定花已向已经有了办法,软下语气说:“就当我求你了还不行?” “不行。” 滕钰生气了:“你终究是不在乎我说的话!” 花已向一听这话便着急了:“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我只是不想让你以身涉险!” “花已向,我姐姐出事,我也跑不了。”滕钰认真说道,“你以为我能全身而退吗?” 花已向哑然。 确实从腾卓的态度来看,滕钰和孟葵虽然一个得宠,一个不得宠,但本质是一样的,都被下了蛊,都被召进宫。 “帮帮我,我很少求你的。”滕钰眸光闪动着湿意,“好吗?” 良久,花已向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有一个法子。” “嗯。” “我给你做一张□□,你和孟葵身形相近,没有对比发现不出来,你代替她入宫。”花已向不情愿说道。 “好!” “你别太高兴,此去绝对不是好事,我会接机进宫,如果出事我会立刻带你离开。”花已向语气平和,似乎压抑着情绪,滕钰也感受到他紧禁揪着的那颗心。 “多谢。” *** 乐翊没有选择人肉老板娘的客栈,而是选择了溢水附近的郡县,县城不大,但胜在有烟火气。三层酒楼,房间充足,宫一刀照顾白行止,剩下一人一间。 到达县城,孟葵先去药铺找了些治疗伤口的中草药,又让客栈熬制成浆糊。 孟葵捧着药浆调侃:“我这个南乌长公主要给你清理伤口了哦,有本事就不要接受我的照顾。” “我不接受!”白行止侧头。 孟葵笑:“挺宁死不屈的嘛,不过啊,你的殿下当初都乖乖脱了衣服被我治疗,你装模作样给谁看呢?” “妖女!”白行止眉头紧皱,破口骂道。 孟葵看向乐翊。 你的人,你解决一下? 乐翊无可奈何,眼下很多事情还并未和白行止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