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这是什么样的感觉,火燎般的疼痛感糅杂着一丝温润的安抚。他行军打仗多年,鲜少接触女人,而眼下他却可以听得见自己的心脏越越跳越快,热血涌上肉。 乐翊咬着血迹斑斑的嘴唇,眉眼一低,出现一种难堪的挫败感和愤怒:“做什么?” “别说话,不许说话。”孟葵说。 猛然,她俯身向前,头发飘落在两人之间,垂在乐翊的胸口上。 下一秒,孟葵张开嘴,咬上了左肩那唯一一片完好的皮肤! 嘶。 甜腥的鲜血涌出,充盈在孟葵的口腔。她眼睛定定地看着前方的黑暗,手上力气陡然加重,吞咽、再吞咽。 乐翊的血落入她的胃中,进入她的血液,合二为一。 乐翊的手陡然收紧,死死的掐住孟葵,两人掌心的伤口也相互交融。 这样,蛊就暂时分不清,谁是原本的宿主了。 孟葵头脑一阵眩晕,额头抵在乐翊的肩膀,低吟着刚才的歌曲。 鲜血蜿蜒了一地,却并不骇人。 很奇怪。 乐翊感觉到疼痛在逐渐减轻,似乎有一种力量将体内的蛊一点点抽离,顺着两人交融的血液淌出。 孟葵胸口起伏,呼吸沉沉,大汗淋漓。她的汗水顺着他的胸膛滑落,划过他刚刚被涂抹了药膏的伤口。 乐翊也喘着气,背后湿透了。 歌声停顿,孟葵掌心一握,抓住一团蓝绿色的光晕。 她身体向后一扯,光晕在黑暗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如同被捉住的流星。 孟葵眼疾手快将光晕塞到一个用鼠鳍草垫满的罐子里,虽然累得往后一仰:“老娘我成了,宝刀未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