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是季阆风再一次隐性的表白,他知道凌戈会明白他的心思。 凌戈当然明白,“我的目的也是这大梁江山。”她意味不明道。 季阆风只当她同意做他的皇后,和他一同联手反了狗皇帝。 他眼里的小心翼翼终于消失,“那你当时还赶我走...以后不要骗我了。” 季阆风的声音里有控诉、有委屈、还隐含着几分撒娇,屋子里的氛围终于活泛起来,染霜悄然松了一口气。 “好,不骗你。” 游隼常待的架子又被摆了回来,它面前的肉片再一次被堆成小山。 和凌戈达成和解,季阆风的理智也终于回来了,才想起自己作为前朝太子还有许多事务没有处理。 索性命人把没处理的文书都搬到凌戈的屋子里来,然后埋头批阅。 凌戈躺在贵妃椅上,手里拿了本游记细细品阅,有事抽空看一眼季阆风。 这人都进来了还能赶出去不成? 她轻轻把书扣在脸上,光线被挡住,她轻轻吸了一口气。 还有些时间,就让她再放纵几日吧。 凌戈这几日和季阆风之间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太子近日却处在水深火热中。 虽然凌戈人在山崖下,但是染霜却在京中替她操办各项事务。 发现那些刀剑甲胄后,她提前准备好栽赃的各种证据也逐一被找到,其中包含大量太子和其党羽的通信,主要是信笺上盖有太子私章的印戳,让这些证据一下提升了可信度。 所有证据被摆在面前,太子看着那些信笺都傻了眼,字迹是他的,印章也是他的,可是信上的内容却绝不是出自他手。 面对皇帝的怒火又无法自证清白,韩禛只能反复重申他是被栽赃诬陷的。 太子近臣多被投入牢狱没人能为韩禛办事,而多日又没有新的证据呈上,几乎坐实了太子谋反一事。 皇帝本想废太子却被朝臣拦下,最后对太子的判决改为圈禁,并肃清太子党羽。 那些和太子走得近的年轻朝臣都在狱中遭受了折磨,放出来时已经被磨去了半条性命。 其中最惨的应属魏程远,他和太子关系之亲近大家都熟知,而此次的诸多证据中包含大量他与太子的通信,所以他被重点“关照”了一番。 在狱中被折磨死后魏程远被吊在西面的城墙上示众三日,那几天西边的城门都没什么人通行了。 此时韩禛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对于这个“昔日挚友”无能为力。 秋末的阳光颜色淡下来,光线也不是很强烈,就算顶着太阳仰望城墙眼睛也不会有什么不适。 凌戈掀起车帘凝视了许久,确认那具伤口斑驳几乎无法辨认的尸体就是魏程远后,放下帘子低声道:“走吧。” 经此一事,太子党羽元气大伤恐怕要很久才能恢复过来,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在京城驻扎势力盘根错节,若想得到一个干干净净的江山,这些生长在夹缝里的势力也要拉扯出来。 太子暂时没有威胁,凌戈就向宫中重新传信——皇帝的但丹药剂量可以再重些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距离韩禛准备谋反的日期也愈发的近了,而季阆风也成了对凌戈最大的威胁。 为这江山筹谋了这么多,怎能拱手让人? 这些日子她也放纵的够多了,不能再一退再退了! 明月悬空,清亮的月华撒在地上,草木纤毫毕现。 “咻”伴着利箭破空的声音,弓箭深深地扎入靶子的红心。 后院演武场的四周插满了火把,燃烧的火焰呼呼作响,凌戈再次抬手搭弓射箭,她的影子投在地上被虚化成了好几个,随着火焰轻轻晃动。 如果真的要除掉季阆风,要用什么方法? 这个问题凌戈反复思索了许久,最终还是觉得他只能死在自己手里。 到时她会用弓箭射穿他的心脏,疼痛只会持续一瞬就会失去意识,这样他也不会感觉痛苦。 不用毒也不用剑,这样就很好,也为了他们间最后的情分。 “你今天怎么有兴趣来演武场?”季阆风登上台阶,语气带着笑意与好奇向凌戈走来。 然而凌戈没有回答,她握紧了手中的弓箭拉弓上弦,弓箭慢慢被拉满。 倏尔她转身,冰冷的箭锋对准了季阆风的心脏。 季阆风毫无防备,不用毒也不用箭,只消她松开手,短暂的疼痛后他就会失去意识,不会承受太多的痛楚。 季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