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擅作主张!” “对不起阁主,我知错了!”梁飞飞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跪在秦珏身前不住道歉,“我只是想快些查明真相,前几次都如鱼得水,我没想过会出什么意外!” 他望着外边蒙蒙亮的天,颤抖道:“那他们是不是……” “回不来了。”秦珏合上眼,“你以为赤平为何吃了败仗仍能屹立不倒?你当赤平是吃素的吗?!” 梁飞飞忍不住落下泪,偌大的虚语内渲染上悲凉的气氛。 “不出两个时辰,秦幼就会带来消息了。”秦珏没再指责梁飞飞,“我回宫一趟,你不要离开虚语。” 梁飞飞知道秦珏要做什么。 他成长至今,秦珏替他承担了太多,他总不能一直让秦珏遮风挡雨。 “阁主,这次是我犯下了大错,请带我一起入宫!” 秦珏瞥了梁飞飞一眼,“在这等秦幼,不许离开半步。” “阁主!”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梁飞飞顿时没了气焰。他捏紧拳头,脸叩在地板上,咬牙应下一声:“是!” 秦珏离去之后,梁飞飞始终保持着跪拜的姿态,未动半分。 他没了思考的能力,心中五味杂陈。他该发怒,悲伤,还是恨自己的软弱无能? ----- 有律司一大早接到报案,说城东大街上出现了命案。 来报案的是打更人,见到捕快时脸色铁青,结结巴巴地说不清话,捕快皱眉听了半天才听懂她的意思,而后前往二司向秦幼禀报。 秦幼值了个夜班,疲倦得不行,本想着下值后好好睡一觉,一听到捕快的叙述,他先是哀怨一声,才撑着桌子爬起来。 “走走走。” 秦幼和捕快跟着打更人到了案发地点。 还未到达目的地时,秦幼就闻到浓郁的血腥味。他捏紧鼻子,到达现场后又给了他一个视觉冲击,再加上尚未进食,整个人直接扶墙干呕起来。 “还好吗秦掌司?” “无碍。”秦幼蹭了蹭嘴角,移至尸首前。 若不是此刻他站在大街上,他还以为自己处于乱葬岗内。眼前的尸身没一具是完整的,而且四处沾血,他只能看清那些尸身穿着夜行衣,至于哪是首哪是尾,他着实辨别不清。 先前玄机阁围剿细作也是他来收拾烂摊子,他暗想大概是玄机阁又展开行动,估计又是杀了不少细作。 他又暗想,这次玄机阁下手当真狠辣,尸体七零八碎,相较之前阴毒不少。 秦幼撩起官服蹲在血泊之中,向之前那样装模作业检查尸体,眼前却闪过一张熟悉的脸。 秦幼揉了揉眼睛再度望去,发现不止那一张脸,凡是他看得清面容的,他都能喊得出名字。 不详的预感轰然炸开,秦幼从怀中掏出手帕,仔细擦拭死者的脸,当那禁闭双目的头颅暴露在空气中时,他不禁发抖,手帕也掉在地上。 “秦掌司,有什么端倪?” “没有。”秦幼当即起身,“和之前一样,应当又是邪.教作祟,清理干净就好。” 秦幼哽咽一下,深呼口气道:“还不快动!” 两个时辰后,秦幼风风火火地踏进虚语。 “梁飞飞!” 秦幼身上还穿着官服,他一入门,便瞧见梁飞飞跪在地上,整个人俨然缩成一团。 “梁飞飞,你在这跪着做什么呢?”秦幼快步冲向梁飞飞身前,一把扯起他,却望见梁飞飞双眸失神,整个人毫无精气神。 秦幼愣了一瞬,才开口道:“为何阁内有行动我不知道?为何有阁主在还会死那么多人?” 秦幼发誓,自己到死也不会忘记同胞的死状。相比他们对待赤平的细作,玄机阁人死法有过之而无不及,而秦幼眼睁睁看着捕快清理那群披着夜行衣的尸体,若不是曾朝夕相处,他根本认不出那堆拼不出全尸的尸块是玄机阁的人。 而眼前的梁飞飞呆若木鸡,更刺激了秦幼敏感的神经。 “你说话啊!”秦幼抓住梁飞飞的衣领,“到底怎么回事!” “我犯错了。”梁飞飞不自觉留下了两行泪,“他们,他们是因为我才送的命。” 秦幼生来机敏,见梁飞飞的反应,他感觉一腔怒血涌入喉间,腥得发甜。 “阁主知不知道这件事?” 梁飞飞呆呆地点下头。 “梁飞飞你个蠢货!”秦幼毫不留情地给了梁飞飞一拳,他用尽了全
顶罪(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