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急。 叶欢放下茶杯,细细打量小霜。 情窦初开时遇到的异性,恐怕这辈子也忘不了。小霜刚成年,叶欢又对他有恩,虽说是自恋了点儿,但叶欢真觉得自己除了年纪大,别的毛病一点儿没有。小霜要是为了报恩以身相许,再来个死缠烂打,叶欢可就成了大罪人了。 何况,小霜不是她喜欢的那一款。她喜欢的,从来都是有思想,有担当,能站在她面前保护她的人。 不过以这个世界来看,她恐怕是要单身一辈子了。 “只是说说嘛。”叶欢淡笑道,“不过,你也的确该寻个好人家了。” 小霜垂下头,模样楚楚可怜,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叶欢的注意力没放在小霜的情绪上,反而放在小霜因为耸肩而露出的锁骨处。她歪头看去,发现衣服下藏着青紫痕迹,且成色极深。 “小霜。”叶欢严肃起来,音调低沉,“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小霜下意识摇头,“没有。” 叶欢追问:“那你的伤是哪来的?” 小霜愕然抬头,而后看向自己的衣服,才察觉衣冠不整。他连忙整理,结巴道:“不,不小心磕到的。” 如此拙劣的谎言,叶欢要是信,那真是愧对自己活了这么多年。 不过她没有当着小霜的面儿说出来,她只是点点头,嘱咐道:“注意安全。” 傍晚,店铺打烊后,叶欢见小霜离去,起身欲走。 “哎,你去哪啊?”叶骄问道,“娘等着我们两个回家吃饭呢。” “有点事,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回去。”叶欢说完,拔腿出了店铺。 叶欢从未问过小霜住在哪,家中几口人。她只记得初遇小霜时,小霜处境困窘,瘦得跟火柴人似的,一日又赚不来多少钱。印象最深的,便是这个小男孩做事细心,叶欢交给他的事从未出过岔子。 像小霜这种人,往往是最好收服,也是最容易受欺负的。 叶欢与小霜拉开些距离,默默跟在小霜身后。 单薄的身影穿过一条又一条小巷,从城北一路走向城西,繁华也逐渐变为一片荒芜。 叶欢走得脚底生疼,可小霜依旧没什么反应。他只是一步步走着,步子短却急促,片刻未停。 直至小霜拐进一个院子,叶欢才能扶墙休息。她抬头看向眼前的院子,门是用木头做的栅栏,几乎没有任何抵抗能力。房子是土胚房,又矮又小,叶欢根本无法想象人是怎么在里边直立行走的。 她家虽说也是土房,但面积大,有三室一厅,足够她们一家人平分。有时她也在想,家里明明穷苦,却能独居一屋不睡大通铺,实在是一件怪事。 叶欢顺势蹲下,时刻关注院内。 小霜的伤是新鲜的,按照叶欢的经验,铁定是受了人虐待。她今日就要来看一看,究竟是何人敢虐待她的管账,下手如此狠毒,把她的管账打得起不来床可怎么办? 天色渐沉,眼看宵禁,叶欢也没听到院内发出一丝声响。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小霜的伤真的是自己磕出来的? 叶欢刚准备走,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接着便感觉到有人顶了她一下,她猝不及防,整个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没长眼啊。”叶欢拍拍手,仰头骂道。 一个拿着酒葫芦的女子映入眼帘。她好似没听到叶欢的声音,仍旧喝酒,摇摇晃晃地越过叶欢,直直走向叶欢盯梢的小院。 叶欢心中警铃大作。 她扶着墙,眼看那女人走了进去,结果没多久就传出了打骂声和哭喊声。她顾不得合不合规矩,直接冲进小院,推开大门怒喝一声:“你给我住手!” 突然冲进来的人让屋内的母子俩皆是一愣。 小霜衣衫不整,胸膛坦露,露出一片青紫。而眼前的女人腰带解开,衣袍半敞,醉眼迷离地看着叶欢。 “你谁啊你?”女人没好气道,说完还打出个酒嗝。 小霜看清叶欢容貌,连忙裹紧衣衫,抽泣道:“叶掌柜……” “哈?掌柜?”女人吐了口唾沫,“什么狗东西,我教训我自己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叶欢不理会发疯的女人,上前扶起小霜,把自己的棉袍披在小霜身上。 “你犯法了。”叶欢盯着女人冷声道,“殴打家眷,是要去有律司领刑的。” 女人手置于耳后,俯身上前,“你说什么?老娘犯了法?”她忽地一脚踹向叶欢,力气之大足以让叶欢倒地。 “老娘就是犯法了,你
青紫(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