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徐壮壮摸着下巴,稍加思索道:“算上精神补偿以及商业补偿,大概三百两吧。” “三百两?!”叶欢中气十足,震得徐壮壮险些弹起。她连忙道歉,同时又忍不住问道:“林束俸禄多少?她赔得起这么多吗?不会赊账吧?” 细细一想,叶欢从被抓入狱到现在不足十日,若是她平日摆摊,客人接连不断,这十日赚的钱二百两已然顶天了。可这补偿费居然足足三百两,高兴之余,叶欢又想起古代官员微薄的俸禄,不由担心林束会不会拖欠,她要看到的可是现钱,她还要偿还赌债呢! 徐壮壮冷哼一声,嘴角挂着讥讽,“林束背地里做了不少脏事,贪污受贿,小金库不知道多充盈呢。叶摊主放心,本掌司已带人抄了她家,那三百两此刻一文不少地在六司摆着,全等你领走了。” 爽。 真是太爽了。 叶欢喜上眉梢,什么牢狱,什么酷刑,此刻在叶欢心里压根不算个事。 若是早就预料这个结果,她巴不得林束早点把她抓进来,说不定能赔得再多一些。 忽地,叶欢想起与自己珠联璧合的某人,以及她晕过去前得到的允诺。她清了清嗓子,佯装不经意道:“对了,秦画师怎么样了?” “受了小伤,无事了。”徐壮壮故意压低声音,“秦画师暗中与我们谋划的事,不要与任何人说。” 叶欢自是了然,这种机密事件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徐掌司,我想见陈丰盈。” 徐壮壮满目狐疑,“见她作甚?她现在人失了智,说出的话不一定多难听,何必徒增晦气。” 叶欢目光坚定,“我要见她,她坑了我哥,我必须亲眼看到她落魄。” 叶骄是卡在徐壮壮心头的一根刺,她既已放出狠话,便是与叶骄断了关系,不配去与陈丰盈周旋。可叶欢是与叶骄血脉相连的人,她有资格去奚落陈丰盈,有资格去见证陈丰盈的惨状。 借着叶欢的嘴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徐壮壮应道:“好,我带你去。” 叶欢身上只穿着一套里衣,外袍还是徐壮壮派人去二司,找到了叶欢入狱那日换下来的衣服。 大病初愈,叶欢步伐虚浮,但气色尚佳,不至于弱不禁风。 徐壮壮带叶欢到了大牢入口,派捕快领叶欢进去。 “我就不进了。”徐壮壮道,“若是陈丰盈说了难听的话,莫要往心里去。” 叶欢拍着胸脯打包票,“放心,我心大着呢。” 一司大牢比二司大牢环境更压抑,二司大牢起码每间牢房有一扇小窗,一司大牢可谓是密不透风,唯一的出入口便是叶欢走进的这处。 叶欢回头望了眼入口,暗道一司大牢当真是地狱。一司大牢收押的是富家和官员,把一个高高在上的人逼疯,最简单的方法便是改变所处环境,让她猪狗不如。 牢房内空荡荡的,叶欢经过林束的大牢时,偏头望了一眼,发现林束铐着手铐,身形散乱,不断用自己的头撞墙,额头上已然磕出一大块红肿。 叶欢默默收回视线,跟在捕快身后走向陈丰盈的牢房。 与林束的发泄相比,陈丰盈倒是十分平静。 叶欢见到陈丰盈时,陈丰盈正躺在干草上,双眸紧闭,手搭在腹部,一声不吭。 “陈丰盈。”捕快直呼陈丰盈的大名,“有人找你。” 陈丰盈睁开左眼,看清来人时,她猛地翻身站起,快步走到牢房前。 她没见过叶欢,但那张脸和叶骄太像了,只一眼,她便知晓来人的身份。 她双手握住铁栏,脸贴在缝隙之间,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叶欢,配上烛光映出的点点星火,简直是恶鬼现世。 “一柱香的时间。”捕快说完,越过叶欢离开大牢。 陈丰盈身上没穿囚服,仍是上好绸缎所制的长袍,不过早已破破烂烂,污秽不堪。 叶欢扫了她一眼,冷笑道:“世女,你听过风水轮流转吗?” 陈丰盈亮出一口白牙,咯吱咯吱作响,“一个贱民,也敢来讽刺本世女?” “振国侯已经抛弃你了。”叶欢上手拨弄陈丰盈的发丝,陈丰盈躲开,转而要去咬叶欢的手指,好在叶欢反应快,抬手给了陈丰盈一掌。这一掌她打得十分用力,完全不似一个病弱之人,陈丰盈的脸上迅速浮起一片红。 “你敢打我?!”陈丰盈高声道,“你信不信老娘弄死你!” 叶欢转了转手腕,“这话也是我想说的。”她与陈丰盈的距离仅有毫厘之
定局(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