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大差不差,刚过晌午,叶欢入狱的消息便在有律司内传开。 徐壮壮正好当值,得知叶欢入狱当真急得够呛。 林束抓叶欢在她的意料之外,于情于理,叶欢无论如何也不能是犯罪嫌疑人,怎么好端端的就入了二司大牢呢? 思及此,徐壮壮决定亲自看看。临走之前,她捎上了从二司秘房顺来的香囊和令牌。 徐壮壮先去了二司大厅,上下不见林束的身影,便抓了一个捕快询问,才知道林束从大牢出来就离开了有律司,不知道去了何处。她顿了顿步子,决定前往大牢看看,却被捕快拦了下来。 “徐掌司。”捕快手拦在徐壮壮身前,“林掌司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二司大牢。” 徐壮壮眼睛瞪得溜圆,怒道:“我去看看犯人,又不是共犯!” 捕快仍是没移开,“林掌司有令,属下不得不从。” 徐壮壮掏出一司令牌,道:“这样也不行?” 捕快停滞一会儿,才缓缓挪开身子,给徐壮壮让出一条路。 徐壮壮鲜少动用官权,可今日若是不施威,她怕是难以踏进大牢。她在牢房之中来回寻看,终于在一间偏僻的牢房之中瞧见了人影。 “叶摊主。” 叶欢本在小憩,听见有人喊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来人是徐壮壮,她赶忙站起走到栅栏前。 “徐掌司,你怎么来了?” 徐壮壮急得满头大汗,“这林束怎么把你抓起来了,简直荒唐!” 叶欢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林掌司,怕是没那么简单。” 徐壮壮狠狠赞同,道:“你说得对,我昨日去二司,发现她居然瞒报线索。”她从袖口中掏出香囊和青铜令牌,“这都是我在二司内发现的,只是,不知道其中有什么联系啊。” 叶欢在两者中来回扫视。 香囊没什么特别,与她手上的一致。不过这令牌…… 叶欢眼睛倏地放大,抓住青铜令牌观摩起来。片刻后,她放下令牌,道:“这令牌,是安大强的。” “安大强?”徐壮壮灵光一现,“是前几日七司拉回来的那个地痞!” “不错。”叶欢点头,“这令牌安大强宝贝得不行,先前在赌坊一向干干净净。现在这令牌上沾了血迹和泥土,没准是林束从案发现场捡到的。”叶欢看向徐壮壮,“徐掌司,林束有事瞒着。” 徐壮壮跺了下脚,转而去拿叶欢手上的令牌,“我现在就去审问安大强!” “再等等。”叶欢避开了徐壮壮伸来的手。 徐壮壮疑惑不解,但见叶欢一脸淡定,不由自主地安下心来。 “徐掌司,我知道你心急,其实我也急。但是你不想知道林束想做什么吗?她为什么拿到了证物不去抓人,明明安大强就在有律司,为什么偏偏要找我来顶罪?”叶欢的好奇心愈发蓬勃,胜负欲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我愿意用我自己当诱饵,来引出林束的阴谋。烦请你告诉我的家人,让她们不必担心。” 徐壮壮瞠目结舌,她没想到叶欢竟有如此胆魄。 “那若是遭到危险怎么办?” 叶欢将令牌递出去,“这不是还有保命符吗?实在不行,我就在罪状书上画押,你得到消息,第一时间来解救我就行。” 徐壮壮接过令牌,稍加思索,才嘱咐道:“好,记得万事小心。”
蒙冤(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