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立即挺直腰板,面上欣喜,“你怎么来了?” 秦珏扫了叶欢和小霜两眼,随后卸下画箱,从中抽出一卷画轴塞给叶欢,“徐掌司拖我给你兄长送画,我今日去湖心亭未见到人,便过来找你了。” 叶欢雀跃地接过画,向秦珏道声谢,又觉得哪里不对,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秦珏背上画箱,淡淡地看她一眼,而后手指向对面的画阁,“我昨日给那家画阁送画,无意间看到的。” “看来我们缘分还挺深。” 叶欢只是随口开个玩笑,她是个现代人,又混在生意场,漂亮话自然信手拈来。可这话听在秦珏耳中怎么都不对味,他和叶欢什么关系?不过萍水相逢见过几面,彼此尊敬,他顺带欣赏了叶欢精明的头脑,除此之外,有何牵扯,谈何缘分? 秦珏的眸光忽而幽暗,默默看向一旁整理摊位的小霜。 每次见到叶欢,她的身旁总是有男人,而且叶欢与这群男人甚是交好。譬如眼前这个小摊主,先前在此默默无闻,叶欢初来乍到两人便相聊甚欢,看来这叶欢是懂得如何吸引男人,步步为营,来掌控男人。 叶欢这个人,骨子里依旧顽劣,尤其视男人为玩物,压根一点没变。 “我们没什么缘分。”秦珏经过方才的思虑,语气不由得生硬,“叶小姐,画已送到,告辞。” 说罢,他便拂拂衣袖,扬长而去。 叶欢手握画卷,不懂秦珏由何而来的脾气。 难道她们俩的缘分还不够深吗? 叶骄经常拿他的画回来,现在就是叶家的财神爷;两人湖心亭相聚,相伴整日,虽然言语交谈甚少,但也算共过事的人;如今她和秦珏送画的画阁仅隔一条街,若说这是无缘,何为有缘? 叶欢掌心用力,暗自压去即将雄起的怒火。 算了,没准秦珏是大姨夫来了呢,这可是位财神爷,惹不得惹不得…… 秦珏心里也窝着一股子无名火,情绪不悦地回到家。 适时,白鸽飞来,落在石桌上,细嫩的小腿上绑着一张纸条。 秦珏摸了摸白鸽的头,慢慢卸下纸条后,展开后逐字精读。 -李氏已然无用,女帝下令截杀。宁城陈氏之女品德败坏,女帝大怒,速除。 一道敕令,却决定了两家的命运。 秦珏折好纸条,从树下的袋子里掏出一把杂粮,捧在手心里喂白鸽吃下。 “乖,走吧。” 秦珏放飞白鸽,走进屋内。 密室吱呀一声开启,他不急着寻找合适的兵器,而是研究起宁国的地图。 对于李氏,秦珏早已摸得一清二楚。世代商贾之家,为宁城家族之首,其财力权力不可小觑,却一直在天子脚下为非作歹。若不是有他秘密蛰伏至宁城,恐怕还无法揭露李氏的恶行。 秦珏的每一步行动,都关乎着宁城的变革。 李氏倒台已成定局,而之后呢?没有龙头,豪门贵族继续纷争,斗得宁城腥风血雨,届时谁会成为宁城的新任领头羊?李氏的财产是归于国库还是分给百姓呢? 秦珏一概不知。 帝王心思一向难猜,秦珏只负责做心中所想之事,他只清楚,李氏不倒,宁城将永不得安宁。 据暗桩传信,李氏会从宁城北门离去,一路北上,前往梁国。只要离开宁国,李氏一族的性命便得以保全,东山再起是迟早的事。出发的时间大约是今晚宵禁之后,说难听点,就是偷渡。 秦珏摸清路线后,当即去挑了一把宝刀,以及一条龙须钩。 暗夜笼罩,百姓居家,禁军巡街,静谧无比。 宁城北部有一辆马车疾驰于树林之中,车夫用力拉扯缰绳,试图让马跑得再快些。 “能再快些吗?”李儒忍不住催促。 “不能再快了,掌事。”车夫道,“这马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待出了宁城稍作休息,才能跑得更快。” 李儒虽然心急,但听了车夫的话,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正想缩进车内,面前忽地闪过一道白光,紧接着车夫发出一声哽咽,眼睛瞪得似见了恶鬼。 马车慢悠悠地停了下来,李儒见车夫喉间流血,缓缓倒下,只觉下.身湿冷交加,浑身冷汗涔涔。 “啊!” 马车内有男眷胆小怕事,见状发出尖叫声。李儒的小儿子抖着手抱住她的胳膊,道:“阿娘,我们不会死在这吧!” “胡说什么?没用的东西!”李儒抽出腰间的短剑,手不听使唤似的颤抖,眼睛扫视四方。 树林
截杀(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