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李谨绪还是认命的起身走回书房。不管王爷找青梅的目的是否真的是想坐大牢,他都得去出谋划策,谁让自己眼瞎,当了他的门客,贼船易上不易下啊。 洛屿此时坐在书案前,盯着烛芯不知在想些什么,冲晃晃悠悠进来的李谨绪冷冷道:“你不去池塘挖淤泥,在这里做什么?” 李谨绪竖着手指头晃了晃:“此言差矣,在下去挖池塘是做什么?是为王爷解惑,现在王爷您的惑在下能直接解,还去池塘做什么?” “你倒是说说,现在本王有什么惑,是你能直接开解的?”洛屿终于正眼瞧了过来。 这是真生气了,李谨绪很无奈,有心一巴掌呼过去扇醒这个色令智昏的玩意儿,又担忧王爷在气头上,自己会因着一巴掌被关起来。 短暂的有吃有喝不干活的幽闭生活是可以,但看洛屿现在的状态,他真怕自己与世隔绝个几天,出来整个王府都被他给作没了。 这护国公府没我得散!李谨绪认命地作了一揖:“王爷,还是找王妃解释下吧。” “有什么好解释的?”洛屿心下也有些纷乱如麻,他的确有些近乡情怯了。既希望云姑娘成婚前答应他的事已经做到了,又担忧若是云姑娘真的做到了,招来了心上人的魂,自己又该怎么面对她。 “王妃失去了先前的记忆,这你得认吧?”李谨绪想想自己明明拿的是门客的工钱,还要做能为王爷解惑的先生之任,何其可悲可叹,“您现下是期望王妃是失忆的云姑娘,还是失忆了的心上人?” “……” “你该不会想一体双魂两个都要吧?”李谨绪瞥了眼洛屿复杂的神情,故意那话激他,“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风流?” “够了。”洛屿拍桌而起,暴喝后却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 “不论王妃现在是谁,你方才和我的谈话都是一种要拿她去祭天的意思,再不去安抚一下,怕是两位都会与你离心离德。”李谨绪轻叹着给洛屿献策,心中却是欲哭无泪。 他长这么大,上到大家闺秀下至小家碧玉,从未有一人对他有过青睐,如今还要自己给已经成家的好友献计献策调和夫妻情谊?这赶鸭子上架的事做不好怕是要遭天谴! 好在自家好友毛病不少,却有个优点,从善如流,听了他的“谗言”当即拍板:“一个时辰后再去。” 据洛屿所说,这整个时辰来让王妃理清思绪,说不得就想起了什么呢?若是早早睡下了,那便到明日,几人脑中都清醒了再议此事。若是王妃郁结难消辗转反侧,恰好将话摊开了说。 李谨绪无奈地陪着王爷对灯枯坐,好不容易熬到了子时,起身一同向王妃的院中走去。 * 洛屿没让下人跟着,自己和李谨绪一人提了个灯笼。景柠院里的下人们都睡下了,只留了两个小丫鬟,靠在门前的廊柱上打着瞌睡。 景柠屋中的窗子开了一扇,灯点得极暗、房中似乎挂了不少绸缎,随风飘飘摇摇,从外看去颇有几分诡异之感。 两个小丫鬟见王爷来了吓了一跳,李谨绪慌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她们遣去了更远些的地方。 雕花枞木门并未反锁,洛屿轻轻一推,门顺着力道分开了条缝隙。 从外向里看去,屋中的确挂满了,景柠背对着大门,跪坐在地,面前是一张矮几,矮几上似乎摆放着什么东西,屏息凝神能听到景柠口中正喃喃自语念着什么。 景柠夜间回来时神色就有些不对劲,紫姐儿问她,她也闭口不言,只说自己累了,还催着让紫姐儿也快些回去歇息。紫姐儿心中惦记着景柠,睡得也不踏实,惊醒几次后还是披上了外衣,起身来看看,却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洛屿还想细细听清她到底在念什么,却让夜半起身的紫姐儿当成了偷窥的婢女:“两个死丫头,做什么呢?” 景柠听到动静下意识回头,和下意识用力将门彻底拉开的洛屿对视个正着。 李谨绪眼疾手快将洛屿直接推入门中,自己在外反手将门合紧关严,看着快步赶来发觉自己认错人了的紫姐儿咧嘴一笑:“嘘,夜幕低垂,阴阳交融之时日月隐去之刻,最适宜如此。明月黯然收敛入黑夜之怀,恰似天地间阴阳循环之理。” 不知该不该请罪愣在了原地的紫姐儿:“.…..” 在房中清晰听到李谨绪高谈阔论的景柠和洛屿:“.…..” 半晌,洛屿轻咳一声试图开口解释。 景柠却是满脸羡艳地看着他,发自肺腑地恭维:“王爷手下竟有此等妙人,福气深厚啊。” 洛屿:“.…..” 为了缓解不请自入地尴尬,洛屿在屋里四处打量着试
桃花(十二)(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