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语气幽怨,伏在宋云书肩头哭丧着脸:“你这是‘逼良为娼’知不知道?我哪里知道怎么看管铺子?尽会给我下难题!” “少说些浑话,”宋云书点点她的脑门,轻笑道,“你从前分明也是能管好点墨轩的,现在怎么就不行了?” 冯引阑偏过头去,嘟哝道:“你家大业大的,哪里一样了?” 宋云书柔声调侃道:“谁叫你老把自己关屋子里的?我看连胆子都关小了。” “是啊,所以求求你放过我吧——” 冯引阑软磨硬泡。 见宋云书不为所动,她眸光一转,转而选择拉别人下水:“我看你家雁娘也大了,打理家事那也是一把好手,不如让她来看店吧?” 宋云书略一思忖:“也好。” 不待冯引阑高兴起来,宋云书又眉目弯弯道:“所以你们一块儿吧。” 后院里正临摹着名家名作的雁娘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冯引阑:“……” 笑容彻底消失。 她悲伤犹豫得像朵地里面的蘑菇,恨不得蹲在角落里阴暗地画圈圈。 宋云书看着也头疼,想了想,取过一个锦囊并几张纸,提笔作势写了些什么,又拿起来对着窗外投来的阳光看了看,面露满意之色。 冯引阑果然被她吸引了注意力,不受控制地瞥向她这边。 “……你在干嘛?” “给你准备锦囊妙计。” 宋云书将几张纸叠成小块,一一塞进锦囊,捏着锦囊的丝带对她无害的笑。 冯引阑被她的笑弄得脊背发凉,下意识摸了摸后背,才戒备地反问:“什么东西?” “锦囊妙计,”宋云书走到她身边,脾气很好地跟她解释,顺势牵起她的手,将锦囊放进她的掌心,“如果你看店的时候遇到什么问题,来不及给我送信,那就拿出来一个看看。” 冯引阑狐疑地看了看手里的锦囊,想要去打开:“……这么有用?” 宋云书赶忙摁住她的手,蹙眉:“说了遇到问题才能打开。” “好吧,”冯引阑将信将疑地捏了捏手里的东西,很轻巧,叠起的纸张因为缎面的摩擦而细微作响,“那……能用几次啊?” 宋云书伸出手指:“三次。” 冯引阑抿了抿唇,还是不太放心:“……那要是不止三个问题呢?” 宋云书笑眯眯拍她的肩:“不是只能用三次的意思,是不超过三次,我就回来了。” 冯引阑一怔,终于笑了起来:“那就好。” 这孩子也别太好忽悠了。 宋云书目送她拿着锦囊美滋滋的出了门,心中感慨一声。 ——还得是二十一世纪的信息面广啊,她小学的时候都不会被这种话骗到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春节算是过不好了。 赵枕流要做的大事在新年到来之际也终于展露端倪,他带着曾在竹下斋、工坊、竹下学堂等地的见闻回了庐江,从宣传推广造纸术开始,开始了他的传教之旅。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他诚然将这句话贯彻得非常好。 竹下斋已经不是一开始全靠造纸术支撑的小书铺,所以宋云书也要履行一开始对假扮长史的司马樨的承诺,要将一些简单的、具有普适性的技术推广开来。 也算给百姓提供一些新的谋生计的路子。 赵枕流带着这个使命去了。 在讲解推广最简单的技术构架时,他也不忘给竹下斋做个基层宣传,再天花乱坠的夸上一夸宋云书的“大功德”。 宋云书知道时不免失笑:“到底还是那个小孩脾性。” 冯引阑也笑:“但也不同以往啦,你也知道大多数百姓是不识字的,他要教他们就得从识字开始,庐江传信里说他耐心好了很多,和小孩大人们都能闹到一块儿去。” 也正是因此,赵枕流“传教”的效果是出乎意料的好。 宋云书想起那个神采奕奕的少年郎,颇感欣慰:“所以啊,小孩脾性也有小孩脾性的好。” 所以,她让他离开的决定大概算得上是对的。 竹下斋里总是匆匆忙忙,万事压身,一人身兼数职的情况很是寻常,赵枕流那样桀骜不驯的少年郎待在这儿,就算他有心承受,也藏不去他身上的疲惫。 宋云书不止一次觉得,他或许不那么适合这里。 ——只是她一直很缺人,若非他骗了她第三次,她大概也狠不下这个心。 多想无
第九十五章 朝贡事起(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