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声。” 讲道理,这话说出来很像是在嘲讽当初半夜走人的幽王殿下。 但是沈中郎将想想觉得还蛮刺激的,还真就开了这个口。 受了幽王殿下一记眼刀,沈中郎将知情识趣地告退:“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告诉谢校尉让他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司马樨抿着唇,脸色很平静。 也就熟悉的人大抵能分辨得出,他的心情实则很糟糕。 见沈中郎将一步一顿的慢悠悠走着,司马樨到底是揉了揉眉心,道:“让他自己来找。” 言下之意就是同意了。 沈中郎将面露喜色:“是!” 司马樨方又补充了一句:“派人去竹下斋通知一声,叫他们晚膳之后过来接人。” *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宋云书的背上还是很疼,但也能在司马樨的搀扶下坐起来,又因缠着厚厚的裹伤布,迫不得已要坐得笔直,表面看起来倒还问题不大。 就是脸色很是苍白。 她不敢靠着椅背,就只好往桌沿上趴。 司马樨则坐在圆桌的对面,面前堆积着一沓沓的各色文书,一手拿着狼毫,一手拿着纸张,皱着眉头时不时地进行批驳。 宋云书除了翻话本就是吃吃喝喝,还顾及着司马樨得放轻动作。 看着仆役们把文书笔墨往桌子上搬的时候,宋云书就觉得很不可思议地劝他。 “在书房更方便一点儿吧?” 司马樨只道:“在这里也差不多。” 看起来的确不影响他的效率,但是环境的确有点艰难。 宋云书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再劝:“我都多大年纪了,一个人没事的。” 司马樨“哦”了一声,语气忽然低落下来:“我晚上就要走了。” 宋云书:“……” 她鬼使神差地领悟到了司马樨的意思,也就默许了。 是以两个人就这么相对而坐了不短的时间。 手头的事情忙完,司马樨抬头问她:“选址定了吗?” 百无聊赖的宋云书眨了眨眼,回过神来,点头:“定了,南金巷子有块地不错,我买下有段时间了。” “南金巷子……”司马樨想了想,道,“那儿的人不多,孩子更少。” 宋云书笑道:“毕竟是‘试点’,一点点的来更好,我从前也没办过学堂,不好上来就弄得多大的阵势,旁人也不会信。” “试点”一说在帛书里有注明意思。 司马樨略一点头,再问道:“扬州城府衙并不受我管辖,我之后长时间不在扬州,他们恐会阳奉阴违,银钱之事大头得落在你这边。” 这事早有预料,宋云书从一开始想的便是自己全力承担。 如今司马樨提出让府衙负责部分,其实还算是减少了她的压力。 宋云书垂下眸子,唇角带笑:“我想过的,平民书铺的分号打着的是‘为民谋利’的名号,那总得做点什么才好。所以之后平民书铺之得利,并纸张在竹下斋与书屋中售出的获利一同算作资金,工程启动便一直投入其中。” 纸张这玩意儿便宜好用,一向是竹下斋赚钱的大头。 而平民书铺与竹下书屋这两大分支中,纸张也为赚钱出力不小。 这样算下来,宋云书投进去的资金流非常大。 她独自一人就能撑起这个工程。 司马樨清楚地意识到这不是个玩笑,可饶是白缎黑字写得清楚,他还是忍不住再问上一句:“你做这事……到底图什么?” 好不容易赚的钱要跟流水似的再撒出去。 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傻的商人? 这个问题宋云书被冯引阑问过、被沈昭问过、被赵枕流问过,还被很多很多人问过,她的答案也从自己都不大明晰,到反复思考之后的坚定。 毋庸置疑,她是为了系统任务。 可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在于这几年来她在大雍的生活经历。 宋云书笑得很轻巧:“能念书就是件好事,他们的日子过得太苦了,我就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好歹对得起良心。” 教育体制的不完善、出路的不确定、投入的巨大,还有很多很多原因,都是会让学生觉得读书是很痛苦的。 她必须得承认。 因为曾几何时,她也是在填鸭式教育下苦苦挣扎的人。 但念书的本质不是这样
第八十一章 做个交易(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