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看是听错了,还是大皇兄又做了什么。” 尹管事隐在袖中的手颤了颤。 ……不好,他刚才高兴过头了。 他闭了闭眼,俯首道:“还请殿下不要祸及无辜人。” “你怎么就知道是无辜人?”仪王上一秒还笑着,下一秒的语气就如鬼魅般森然,“还敢说是听错了?!” 尹管事沉默以对。 被吩咐出去的长随很快跑回来,禀报道:“是个女子在门外,说是要拜见幽王殿下。” “女子?”仪王喃喃了一遍。 长随继续道:“属下问了她几句话,是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仪王这才不耐烦地摆手:“行了,赶走。” 本佝偻着身躯站在后头的胡长史不知想起什么,突然从人群中扑出来,迭声道:“殿下不可!殿下不可!” 仪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喜怒不辨:“你在阻拦本王?” “不不不,”胡长史赶紧摇头,迫不及待地解释道,“那女子、那女子很有可能是幽王的外室!臣下之前见过的,如果是她,就能认出来!” 听到这儿,仪王总算是起了些兴致:“哦?” 见仪王半信半疑,胡长史再次补充道:“在女学里,小女曾和那个女子有过冲突!若非幽王护她,臣下、臣下早就跟她算账了!” 理由听上去还算充分。 仪王挑了挑眉,吩咐道:“去看看吧。” 胡长史一喜,领命退下。 厅下便只留下跪着得到尹管事一人,低着头,也不言语,只死死地咬着后槽牙。 仪王似是想起什么,指了指手边的长随:“去给他搜身,万一这外室与大皇兄同流合污的传些消息,可得小心了。” 两个长随领命,拖着尹管事就开始搜身。 尹管事身上当然没什么情报,可他再是挣扎,收得再稳妥的玉鸟形玦还是在暴力的搜查中掉了出来,被长随们送到仪王的面前。 仪王居高临下,看了一眼,便大笑出声。 “看来大皇兄还真是看重她!” 看了一眼赶回来的胡长史也肯定了这个说法:“就是她!云台女学上,臣下看见她和幽王走得极近!他们绝对不清白!” 尹管事本不知道这么多,可听他们说着,也晓得了自己行事鲁莽。 那女子的身份……恐怕要遭他连累了。 尹管事咬牙斥责:“胡长史,殿下待你不薄!你怎可如此背叛殿下!” “待我不薄?不薄在哪儿?”胡长史在仪王面前狗腿,在尹管事面前却耀武扬威,“是我多拿三分赏就罚了十板子的不薄?还是做了五年长史不曾升迁的不薄?” 说到最后,他再看向仪王时,又是谄媚的笑:“仪王殿下是有大前途的人,待咱们下头的人也好,哪里像那劳什子的幽王?” 尹管事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幽王公正,从不偏私,反而成了这些贪婪之人眼中的原罪。 这还有什么好辩驳的呢? 仪王听得心旷神怡,大笑着扔了块玉佩给他:“说得好,赏给你了!” 他像在奖励一条讨了他欢心的狗。 可实打实的奖励拿到手里,胡长史捧着金贵的玉佩连声道谢:“谢殿下恩惠!” “小东西罢了,”仪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忽而问道,“那女子现下还在门外?她来找幽王是为何事?” 长随面露难色:“是在门外,但……不肯说是为何事。” 胡长史见缝插针奚落道:“还能是为什么?幽王久不在扬州,没了宠爱着急了呗,也就是上门来讨说法讨名分这么回事。” 仪王眯了眯眼,道:“本王觉得有点意思。” 胡长史当即作洗耳恭听状。 “你,”仪王招了招手,“附耳过来。” 胡长史会意,赶忙凑了耳朵过去。 …… 在大门外等了半晌的宋云书没等来尹管事,却等来了得意洋洋的胡长史。 云台女学时的不快历历在目,宋云书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胡长史的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身上。 杨柳腰,芙蓉面,墨青色的纸伞衬出一身江南烟雨般的温柔。 幽王的品味还真不错。 宋云书被他看得很不舒服,往旁边挪了一步,想要避开他的眼神。 这么个小动
第七十八章 横生枝节(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