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辞官,便回庐江来找差事了。” 入仕分明是他求了许多年的事,可此刻他说出“辞官”二字的情态,却好像只是不小心弄丢一本书册、摔坏一尊花瓶,全不在乎。 连早知道这事的赵枕流都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 许多安慰劝解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得紧。 宋云书见他如此,也就笑道:“那你既回了庐江,我这竹下斋也还缺人得紧,要找差事来我这儿就是了,保管你做得顺心!” 淮山笑着点头:“我记下了。” 他们都神态如常,自己也不好大惊小怪。 赵枕流索性也将这些事抛之脑后,兴奋地要带着她往工坊跑:“对了,打这一架我都忘了要给你看惊喜的!快跟我过去!” 宋云书被这个说一出是一出的少年郎弄得哭笑不得,连声制止:“停下!” 赵枕流茫然地眨眼。 宋云书方得空看向旁边一直放空的司曦。 司曦拿了一张绢帕在擦手,每根手指都已擦得很干净,但他还不满意,认真地垂眸看着自己的手,用力地反复擦拭着手心手背。 宋云书唤他:“司曦。” 司曦应声抬头。 宋云书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一片苍茫。 她顿了顿,才用惯常的温柔笑看着他说:“以后我跟着你学些拳脚功夫,可好?” 司曦沉默了一会儿。 半晌。 他才迟迟应道:“好。”
第六十一章 流民闹事(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