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滞后,自己的很多信息都是从两个店面宾客中的只言片语获得的,并不全面,且不一定有自己关注的消息。 这一天她跟阮母说起这样的烦恼:“娘,京中动态对生意的影响甚大,而我们家现在对京中的风向不太敏感,时间长了可能会影响生意。” 阮母觉得也是,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粤绣画廊和七彩绣坊的客户很多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自家根基不稳,消息灵通的话在日常买卖中可以避免触到这些贵客的霉头,能省去不少麻烦。 “月儿,你觉得方青怎么样?他以前是跟在少爷身边的,认得不少字,人也机灵善谈,我感觉他懂得不少大户人家的门道,小炀在家的事情他就是小炀的小厮,小炀上课了就让他到外面跑跑腿,打听下外面的消息。”阮母越说越觉得可行,就看女儿的意见。 方青这个人,阮欣月是有印象的。这人的确是挺活泛,很知进退,是跟人打交道的一把好手,放在小炀身边能帮小炀大点日常,也让小炀多学学他的为人处世。 “可以试试。”阮欣月并没有将话说得太死,毕竟人心是复杂的,短短的时间内她还不能确定这个人是否能重用。 阮母见女儿也赞同,就站起身来立马去找陈掌柜安排去了。 阮欣月看着自家娘风风火火走出去的样子,俏皮地眨了眨眼! 她娘是越来越有东家的样子了。 十二月十五日,阮欣月一早起来后右眼突突突地跳了几下,她忙洗了把脸,将跳动的眼皮压了下去。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因着这么一件小事,阮欣月整天都过得小心翼翼,格外留意自己手上的剪刀和针,怕这些利器伤到了自己。 直到她晚上躺在床上都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后,阮欣月在心里就不由地笑自己越发地活回去了。 第二天,她刚回到绣房上工,方青就形色匆匆地来找她。 想到什么,她心里不禁一下子提了起来。 除了她交代的两事情外,方青将他收集到的信息,都在每天接阮欣炀下学后统一汇报给她们即可。 可现在清早辰时未到,方青就来就来找她,莫非那两件事有什么消息了。 “小姐。”方青进门后就就作揖道。 “这时候来这我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阮欣月说话已经将手上的针放下。 “听说昨日靖康侯府世子跟随侯爷前往比武场观看士兵比武,在比武赛场上,有一方不慎将另一方刺伤时,靖康侯府世子见了受伤将士的血后突然晕厥,意识丧失。”方青将自己刚刚在市集上的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阮欣月听了,陷入了沉思。 他这是开始行动了吗? 早就她以为赵青铮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时,跟着自己学粤绣的时候,有一次阮欣月发现他无意中被针刺破手指,他见了手指冒出来的血后刹那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脸色发白,出冷汗,双眼紧闭,典型的血晕症症状。 她当时询问他怎么样时,他还嘴硬地说没事。 当时他只是表现除了轻微的血晕症装,片刻过后他就恢复正常了,她也就没放在心上。 毕竟血晕症一般是死不了人的。 直到后来,她知道了他是靖康侯府世子。 再后来,两人交心后,她知道了他他一心从文无心从武,万分排斥靖康侯府世子之位。 他从小就流落在外的关系,并不知道自己是武将之后,从小就未想过习武从武,一直想的是从文,考取功名,成为一名文官。 后来一朝认祖归宗,他的生涯活生生地被拐了个弯,头顶靖康侯世子这个爵位,只能从武,堵死了他从文的路。 回到侯府后,他觉得自己还是更喜欢从文,同时他认为他的胞弟文武双全,比他更合适靖康侯府世子这个爵位,曾建议其父母将爵位过给他的胞弟,却被一口回绝。 回到靖康侯府后,每天起来练武及跟着侯爷前往视察赵家军,对他来说都备受煎熬,苦不堪。 在这种状态下,时间一长他就觉得这靖康侯府世子的生活了无生趣。 而就在这时,她闯进了他的生活!他在她那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眼里看到了光。 希望之光! 当他向他的父亲表明要娶她为妻时,他的父亲却因为她并非名门贵女,当不得靖康侯府的宗妇拒绝了他。 原来都是这世子爵位惹的祸! 是他头顶的世子爵位头衔,让他必须从武; 是他头顶的世子爵位头衔,让他娶不了自己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