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缺一个场地,一个像绣帛轩这样既能当店面又能安置绣娘的店铺,剩下半个月日子里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不去绣房了,一是避免跟贵府世子碰面,二就是我出去找找店铺,看月底能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店面来。”赵青铮那边的事情进展缓慢,她这边配合顺着侯府的意,侯府那边才不会过多地为难他。 “那拆伙后,绣帛轩还能卖粤绣织品吗?”阮家人刚开始是不太接受拆伙,接受了后,也没有提什么实质条件,连她们的核心绣技拆伙后要怎么处理,粤绣的绣技绣艺在拆伙能不能继续使用在绣帛轩的绣品的上都没有提及,侯夫人不得不提醒她们还应该商讨下这个条件。 “我祖母的遗愿就是将粤绣技艺发源光大,绣帛轩是让世人知道有‘粤绣’的第一家店,是粤绣的重要宣传窗口,所以绣帛轩当然可以继续卖粤绣品,绣娘们当然也可以继续运用粤绣技艺来绣制绣品。”阮欣月看着侯夫人真诚地说了这么一段话。 “你们就不怕绣帛轩的生意一支独大,影响了你们家粤绣小店或者其它店铺的生意?”侯夫人觉得阮家人的脑回门清奇,跟现下的人相差甚大。 这种独家技艺,难道不是攥在自己的家族手里,为自己的家族谋取最大的利益吗? “粤绣不仅仅要传承,更要发展。要发展就要更多的人,更多人的力量参与进来。绣帛轩和粤绣小店只是拔得头筹而已,侯夫人要有心理准备,以后将有更多与粤绣相关的店铺出现。”阮欣月不得不给侯夫人打个预防针,粤绣在大越皇朝的传承与发展才刚刚开始而已,不可能只有绣帛轩和粤绣小店这两家,更不可能只有两家店的绣娘会粤绣。 “原来是这样。“阮家人心胸广阔,眼光高远,不拘泥于眼前利益的印象深深地印在侯夫人的心里。 两家拆伙事宜谈得异常顺利,顺利得让侯府的人觉得两家拆伙仅仅是钱财利益的问题,不曾涉及理还乱,剪不断地儿女私情。 因为拆伙的顺利,让侯府觉得阮家人并不愿跟他们侯府有过多的纠缠,侯府在她们眼中没有太多的光环。 因为拆伙的顺利,让他们觉得阮欣月并没有多喜欢他们的世子,两人能定下口头亲事仅仅是阮家真的只想招一个男绣工。 两家顺利拆伙,侯府众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反而内心些许失落。 * 阮家俩人从食为先出来直接上了马车。 伴随着咕噜咕噜的车轮转动声,阮家两母女都陷入了短暂地沉默。 片刻过后,阮欣月挽着阮母的手,把头靠在肩膀上:“娘,对不起!要不是我,我们跟绣帛轩就不会这么快拆伙。” 阮母拍了拍女儿的手:“尽说傻话。粤绣是你祖母留下来的,她的遗愿就是希望大越皇朝这片土地上有男绣工从事粤绣。而你为了完成你祖母留下来的遗愿,招募男绣工有多难娘看得到,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亲事,只不过是子啊男绣工的身份上出了点差错才导致这个结果。” “乖!别自责!之前娘说了,我们现在的日子比我们以前的日子好太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我们现在有了自己房子,还有粤绣小店,手上也有银子,日子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意思差不多的话阮欣月在当初跟阮母说赵青铮的真实身份时已经听过,但是不妨碍她再一次感动。 阮母知足常乐,总是能在负面的事情中找到积极的一面。 这事情是因她而起,但也没有半点责怪她的意思。 “粤绣小店如今的生意也不差,收益未必比合伙时少。再加上,有属于自己的店铺也有好处,有话语权。你在粤绣上向来有自己想法的,我看拆伙后我们的生意未必比合伙时差。” 阮母真的怕女儿太自责,就给女儿敞开了说她自己的想法。 “娘,这倒是真的,绣帛轩生意稳定但是我们拿到手的分红也只有三成,每月的银子也就跟粤绣小店持平。现在粤绣小店全归我们了,在货源保持充足,销售额不变的情况下,我们每月的收益差不到哪去。”关于收益这点阮欣月还没担心过,生意提不上去的时候就多推出几个特辑,以京城夫人小姐追求新事物的热情生意差不到哪里去。 “刚刚我听你的意思是要买一家店面?是不是还有其她打算?”阮母刚开始听时以为女儿单纯地想一个属于自己的店面,但是将她所有的话一合计就觉得女儿另有打算。 “还是娘最了解我。”阮欣月没想到阮母这么了解自己,光听自己跟侯夫人聊天的只言片语就能嗅出自己还有其它想法:“娘,你记得我送给长宁公主的孔雀绣画吗?” 阮母看着自己女儿亮晶晶的眼睛点了点头。这她怎么会忘记呢?第一次见那孔雀绣画时她都惊呆了,她当时既惊艳孔雀的华丽,也惊叹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