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铮儿小时在逃洪荒的灾害时由于家中下人疏忽而流落在外十多年事情我想阮小姐也是知道的,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个经历,没少被这京城的人非议和看轻了去,这错不在他但这些都是他一个人在承受着,这是我们靖康侯府欠他的。” 阮欣月听了这个开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靖康侯打的是感情牌! “大越皇朝的男子历来以会女红为耻,是男子不务正业和窝囊的表现,本候也知道这多多少少有点世人的偏见在,但这偏见要改过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如果铮儿跟你学刺绣的事情传了出去,怕又会成为他身上的一个笑柄,所以我就想,铮儿学刺绣事情,能不能就此算了?” 阮欣月听了心里我赵青铮感到心疼,但赵青铮学刺绣这件事牵扯到的事情对她来说太重要了。 不仅仅是对外宣称的为了祖上遗训这么简单,还有她已经开始执行的系统任务六。 而且谁说男子不能学刺绣了!‘花佬’在粤绣发展史上举足轻重,在粤绣上取得一定造诣的名家有不少都是男子。 但是靖康后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稍微想了下,她也现学现卖,以退为进: “侯爷,粤绣乃我祖上传承下来的,据我祖母的描述,历史上有男子精通于粤绣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造诣,所以才留下了希望有男子能从事粤绣,将粤绣发扬光大的遗训。我招募男子学刺绣正是为了完成我祖上这一遗训。” “众所周知,学刺绣的话性子安静沉稳的比较合适,赵公子给我的印象正是如此。所以我才相中了赵公子让他跟着学刺绣。” “如果事先知道赵公子是贵府的世子,我是如何也不敢让他跟我学粤绣的。如今赵公子在粤绣上也算学有所成,既然侯爷都说男子以刺绣为耻是偏见,你看这件事,我们尊重赵公子的意愿如何?” “他愿意学的话他就继续学,如果他不愿学的话我这边是万万不敢勉强他半分的。”而阮欣月心里的确也是这样想的,既然现世对男子学刺绣这么严苛,何必强求呢。 当然为了完成系统任务,她会请他私底下务必学会‘年年有鱼’。 “好,学刺绣这事就这么解决!”靖康候对明事理的小辈向来都颇有好感,他是没有想到阮欣月年纪小小就如此有见地,看来夫人平日里称赞她的话并不是毫无依据的。 大越皇朝历来推崇尊师重教,‘师’不仅仅是学业上的‘师’,还包含了其它工艺上的“师”,比如男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的‘师’,女子除了女红外,还有“琴、棋、书、画、歌舞、茶”上‘师’等等。 如今铮儿跟着阮欣月学刺绣,严格来说阮欣月也算是铮儿的是师。如果阮欣月不同意铮儿停学刺绣而铮儿这边停了的话,传出去,这也将成为铮儿身上的一个槽点。 只要自己说服铮儿不继续学刺绣了,这事就算解决了。 “那你们两小的口头亲事?”靖康候这次倒是想先听听阮欣月的看法。 “这亲事定下来本就是为了方便粤绣的教学基础上定下来的。如今看来,我想贵公子多半是不会再学粤绣了,这亲事也就此作罢了。”阮欣月从善如流地说道。 难得遇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可惜了! 可是门不当户不对在这个社会是在是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 如果在现代的话,或许还可以争取一把。 靖康侯府不可能让他们承爵之子娶一个商贾之女来做未来的当家主母。 而她也不可能做妾。 而阮欣月的话倒是让靖康侯感到意外。 来之前本以为要讲一大堆大道理才能让对方放弃这门口头亲事的没想到那些话自己还没说出半句,这亲事就被对方一句话退了。 她是不是不知道嫁入靖康侯代表着什么?代表着飞上枝头,从一介草民变成了官妇,荣华富贵一生。 京城中的寻常人家,为了给自家找个靠山和倚仗,上赶着送自家女儿到高门大户做妾的人比比皆是。 而不少女子,也渴望踏入高门,攀上枝头,哪怕是做妾也算府里的半个主子,不说什么荣华富贵的生活,至少吃穿不愁,不用为生计奔波劳碌。 这门平常人家眼中顶好的亲事就这样被她轻飘飘一句揭过了? 阮家的背景靖康侯也是清楚的,历代从商,无甚背景和靠山,前两年家中突遭变故,眼前这女子还拆点被人抓去抵债,最后也是凭借祖上的技艺才逆风翻盘,日子才稍微好些。 如今,这女子倒好,如今有机会入府,说算了就算了,竟无半点攀附的心思? 想到这里,靖康侯莫名觉得不爽,觉得自己家族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