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月先巡二楼,再去巡三楼的绣房,巡完回来后,看到张掌柜已经让人将男绣工使用的绣房隔好,并挂着‘绣房(男)’字样,但是里面空无一人。 哈哈,想什么呢!男绣工的绣房隔好了还想着男绣工在里面坐着等自己教导绣艺吗? 阮欣月回来后,绣娘们纷纷都好奇地问:“阮小姐,间隔出这么一个绣房用来供男绣工上工的吗?” “对!跟大家说一下。”阮欣月拍了拍手掌,见绣娘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边:“大家都知道,之前绣帛轩一直都是招男绣工的,之前一直没招到。昨天有一男子答应前来做男绣工,考虑到男女大防问题,就在这边隔出一个房间来专门做男绣工绣房,以后大家稍微注意点就行。” “知道了,阮小姐。”绣娘们一起回答道, 男女大防,女孩子都比较看重,因为稍不留神,断送的是自己美好的一生;而男方,有可能只是多一个妾而已。 说完这件事后,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回到工作上。 而就在这时,张掌柜来给阮欣月回话:“小哥说每天下午寅时后可以学一两个时辰的粤绣。”张掌柜想着自家世子说他的身份之事他要亲自跟阮小姐说,他提前就想到了世子的代名词“小哥”。 阮欣月点了点头,赵青铮有别的工作在身,肯定不可能像她们绣娘一样一天到晚都呆在绣房里的,一天能抽出一两个时辰来学习粤绣她已经很满足了。 不是有句话说‘下后的班两小时,会将决定你成为什么样的人’? 如果赵青铮下班后每天花一两个时辰早粤绣上,天赋加努力的话,成为一名粤绣大师也不是没可能的。 阮欣月万万没想到这个在男绣工上工第一天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有朝一日变成了现实,不过这是后话。 * 下午寅时左右,阮欣月因指导一个绣娘针法耽误了一点时间,来到男绣房门外时赵青铮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墨发青衫,背影笔直挺拔,此时正一动不动地临窗而站,光看背影就给人一种淡漠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但这淡漠疏离气质也散发着致命吸引人,吸引着阮欣月,以至于阮欣月对着那个临窗的背景有那么一刹那地觉得不真实。 距离自己第一次见他后三个多月的时间里,算上昨天,阮欣月之前才见过他三次! 可从今以后,如无意外的话他们就能天天见面了? 不真实得像做梦一样! “绣房里有点事,耽误了会,让你久等了。”恍惚回神后,阮欣月敲门入内,礼貌性地说明了下自己来迟了原因。 赵青铮转身看了眼进门女子,点了下头,走到靠窗的桌前坐下。。 阮欣月在桌子的另一旁坐下,准备先聊聊,了解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合适?”阮欣月开口征询赵青铮。 这个问题有点困扰着阮欣月!尽管两个人已经口头定亲,按大越皇朝的习俗,阮欣月可以称呼赵青铮“赵郎”。 可是她现在觉得自己对他的感情还没到那个地步,尽管自己是喜欢他,可也就见了几面而已,感情也没有多熟络,一下子喊“赵郎”会让她莫名有点羞耻感。 喊名字吧,在大越皇朝直接喊对方名字的话又显得不太礼貌。 喊‘赵公子,小哥’这些又显得有点生疏。 赵青铮听到眼前少女问这个问题,不由怔了下。 他亲娘喊他的亲爹喊“将军”。 她养母喊他养父私底下直唤名字,在外面才会尊称一句老爷。 想到这里,赵青铮心里立马有了决定:“喊名字即可。” 阮欣月听了他这话,眼前一亮。基于现代的习惯,她还是比价倾向于喊他名字,毕竟在现代谁会喊自己的男朋友或者未婚夫“姓+郎”呢! 如果在现代喊出这样的称呼,估计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赵青铮看着眼前的人因为让她喊他的名字,她就能欣喜得眼里泛光。 …… 她的眼睛是怎么做到总是黑亮有光的? “赵青铮,你看我们俩定亲了,但是我们俩对双方的情况一无所知,我认为我们两个人很有必要加深一下了解,你认为呢?”阮欣月知道自己接下来的问话有点像查户口,怕给对方留下不好印象,就事先声明下,减少对方的抗拒。 赵青铮点了点头! “我是土生土长的京城本地人,你呢?”阮欣月说这句时心里莫名地心虚了一下,为了自己穿越而来的灵魂。 “陵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