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在皇亲国戚、士大夫阶层推崇是德治天下,用德来约束皇亲国戚和达官贵人行为举止。要是德不配位、就得接受惩罚,轻者被责罚除名、重者就被会被抄家流放斩首,所以皇家和士大夫阶层就“以德律己”。” “特别皇家,有皇家的祖训家规,皇家人自小就学习皇家文化课程,授予皇家的“德”,在这种文化氛围熏陶中的大越皇朝的皇家人一向都以德服人,历代传承,就有如今如此接地气的皇族。” 张掌柜压低着声音粗略几句说了下缘由。他自是知道阮家的情况。 阮欣月商贾背景,成长的过程中家中又出现重大变故,估计没有什么渠道了解大越皇朝各阶层的基本情况。 “原来如此!皇家先祖列宗至圣至明,皇恩浩荡,乃我们大越皇朝子民的福气。”阮欣月也小声地由衷赞到。 哪怕为官者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如皇家内政修明,法纪严肃,那为官者心中才会有所顾忌,哪怕要仗着官威谋取好处,也会有个度。 “嗯!”张掌柜摸了摸胡子点头,点到即止。作为普通子民,无论什么时候私底下议论皇家都是有风险的,一个不小心被有心人士听了去报到衙门,一顿打是少不了的。 阮欣月见张掌柜没有要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也就没有再挑起这个话头。她也很清楚,祸从口出,哪怕皇家再怎么贤明宽厚,也是不能容忍老百姓私底下嚼他们皇家的舌头。 阮欣月看着对面拉着丫鬟说个不停的小郡主,不由也想到了同样爱说话的楚云绮。 她又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楚云绮了,她没有找自己,阮欣月也不好去给楚国公府递帖子。 “楚大小姐最近在忙什么?都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她来店里了。”阮欣月抱着侥幸的心理向张掌柜打听到,不过她也不抱太大的希望,这朝代里,未出阁闺女的事情外人很少知道的。 “这段时间楚国公府正在为表小姐说亲,表小姐以后出门的机会怕是越来越少了。”张掌柜自然知道阮小姐跟表小姐关系好,就解释了下楚云绮最近少出门的原因。 ………… 阮欣月穿过来这一段时间里,仍然无法接受女孩子十五六岁说亲结亲了。毕竟在现代,十五六岁的女子还是一个孩子。 好在她现在还处于一个守孝时期,尽管阮母说她们家就守“七期”,这丧期当时已经去衙门备过案并获得批准的,从官方来说她们家的孝期已经守完了。 只不过当时去衙门申请时,阮家穷得揭不开锅,阮母要出去打散工来维持家计迫不得已才去申请的。 阮家的日子有所改善后,阮母就和阮欣月商量,意思是她们还是得为阮父守。 百善孝为先,迫不得已不守孝旁人可能不会说什么,但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不守孝的话会被人戳背脊梁的,阮家没必要给人留下这个话柄。 阮欣月跟阮欣炀都听阮母的,只不过阮欣月就提了一个条件,就是家里的荤食不能断,因为家里几人身子底实在是太差了,再不调理估计真的会留下病根。 阮母也知道熬坏了身体得不偿失,应下了。 所以阮家除了吃食和外出上工,其它的一律都按守孝的规定来。 父母去世者,子女要守孝三年,守孝期间,不可以举行婚嫁之事。 阮父去世时,阮欣月刚好十五岁,按守丧三年来算的话,阮欣月年满十八岁后才能举行婚嫁之事。 十八岁,在现代也是成年人,具备个人独立行事能力,在这个年龄段谈婚论嫁吧,对阮欣月来说早是早了点,但勉强能接受。 在旁人看来,阮欣月会是一个因守孝而耽误说亲的大姑娘,挺可惜的。可是对于阮欣月来说,能推迟三年后再考虑成亲之事,绝对是好事。 两人正说着话,小郡主这时发现了站在绣帛轩门口的阮欣月,兴奋地朝着她们挥了挥手。 阮欣月也对她挥了挥手,并打了个手势让她到绣帛轩来。 小郡主见此,就拉着两个丫鬟嘀咕了两句话,自己带着一个嬷嬷打扮的人走向勉王府马车。 不大一会儿,勉王府的马车就停在了绣帛轩正门的位置。 阮欣月跟张掌柜连忙迎了上去,朝刚跳下马车的小郡主见礼。 “不必多礼。”小郡主摆了摆手,就走过来拉着阮欣月走进了绣帛轩。 张掌柜跟在两人的后面,见小郡主亲昵而自然地挽着阮欣月的手,心想:“这阮小姐还挺招官家小姐们喜欢!” 阮欣月将小郡主引进了一个试衣房,两人刚坐下,张掌柜就让人奉上茶水和差人将阮欣月今天上午寄放在柜台的箱笼送了进来。 等人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