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月想找刚从店面回来的阮欣炀问问外面的情况。 环顾了一周后,没看到阮欣炀的身影,她站起身往绣房外走去。 刚刚阮欣炀回来的时候,衣兜里揣着一大袋子张掌柜给的糖果零食,绣房是不允许吃东西的地方,所以阮欣月就将他赶到绣房外面去吃了。 阮欣月来到门口,,看到阮欣炀将糖果全放在板凳上,正从左到右地数着数。 “小炀,把糖收起来了,不然待会耗子闻到你的糖果味,就来将你的糖果全都拖走。”阮欣月走过去也跟着蹲下来,看着排着整整齐齐地糖果说道。 “姐姐,耗子应该闻不到糖果味,这些糖不拆开的话是没什么味道的。”阮欣炀一边说着一边左右看了一圈,生怕真的从什么他看不见的地方窜出一只耗子将他的糖果拖走了。 “耗子闻得到人类闻不到的气味,此时说不定在哪个角落盯着你的糖果,等你一转身,就冲出来把糖果拖走了。”阮欣月说着,还用两个手做着耗子快速爬行的样子。 阮欣炀看着姐姐手里的动作,略一思考后,快速地将糖果收拾了起来,放回自己的衣兜里:“要是别人跟我说的话我是不信的,但是姐姐说的,我就信了。” ………… 此时手痒痒等着阮欣炀再次转身就扮演小老鼠将一两颗糖果藏起来的阮欣月无言以对。 本想套路下别人没想到入套的只有自己。 这种玩得兴致正浓的时候,小孩不一般都不听别人的劝解,一味地冲冲冲玩玩玩吗? 他这个老弟怎么她一说就信了,不过阮欣炀这种对她全心全意的信任让她有点感动就是了。 “姐姐,给你吃。”阮欣炀将一半糖收回自己的衣兜将一半的糖收起来递到阮欣月的面前。 “小炀乖,自己吃。”阮欣月并不想跟一个小孩子争零食吃,只是想逗逗他而已。 “小炀,店铺里舞狮队走了后,多人进店买东西吗?”阮欣月问起了正事。 “有的,大家都赞绣帛轩的绣品样式华丽独特,就是……”阮欣炀看了一眼姐姐,不知道该不该说。 “就是啥?”就算阮欣炀不说,阮欣月也能猜到一二,无非就是嫌贵吧。 “就是贵了点。”阮欣炀见姐姐问,就有点失落地说了出来。 “小炀,我们第一次卖这个绣品时,是不是除了彩裳阁其它店铺都说我们卖得贵?后面是不是卖得很好?”阮欣月见弟弟失落的样子,反过来安慰他道。 “那也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有眼光的。”阮欣炀点了点头到。 对平常百姓看到绣帛轩绣品的价格的反应阮欣月早就有了预判,寻常的百姓哪怕手里有银子也不太舍得花几两银子买手帕,花大几两银子来买一件衣服,花二三十两银子来置办一身行头。 绣帛轩的目标客户不是一般百姓,而是非富即贵之人。 非富即贵之人现在在做什么呀?年纪大点的大抵还在晨昏定省、处理家宅事物;年纪小点尚未出嫁的估计正在琴、棋、书、画、歌舞、茶通女子六艺课业中苦苦挣扎,懒一点的家里管得宽松的估计还在梦乡里,哪有什么时间出来逛街买衣服。 下午或许就好了! 阮欣月这样想着,按下自己心里的忐忑,拍了拍阮欣炀的头:“走吧,去漱口。今天就不要再吃糖了,吃多了蛀牙。” “好吧!”阮欣炀点了点头,去漱口去了。 自从阮家的生活有所改善后,也会给阮欣炀备一些零食,同时也立了规矩,比如甜食不能多吃,吃了后一定要漱口。所以现在阮欣炀听到姐姐让他去漱口,且今天不能再吃糖也不排斥,乖乖地按姐姐说的去做。 阮欣月收拾好心情,回了绣房。 现在绣房里巡了一圈,纠正了下两个绣娘的针法,阮欣月就做回自己的位置去做绣品。 “月儿,那些舞狮队走了后就静了下来,你说是不是店里的绣品不吸引人,没什么客户进店。”阮母也觉得店面有点儿静了,不免也有点担心起来。 “娘,现在时间还早呢,大家这个时候都忙着呢,哪有空上街,等下就好了。”阮欣月挑了一个听起来比较让人信服的理由安慰母亲。 “也对,那再等等。”其实现在除了等也别无办法。 果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店面又慢慢地传来了交谈声,且渐渐地多了起来,隔了一段时间再留意时就发现之前的交流声变成了吵杂声,通过声音就能判断店里头的人不少。 无论进店了有没有消费,最起码人流量是有了。 午时,绣娘们陆陆续续地去吃饭,最后只留下了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