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客气都显得生分了。”阮母也有些无奈地摸摸女儿的头。她总感觉自己的女儿经历这次还债的事后,更加懂事、更有主见了,也更敢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了,以前女儿也是小棉袄,只是不常将客气的话语挂在嘴边。 “娘你对女儿太好了,女儿不知道怎么表达对娘的感激之情,只能口头多说几句谢谢。”阮欣月遵从自己内心,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感受说了出来。 从她穿过来起,阮母就拿生命护着她,让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母爱,填补了她从懂事起就求而不得的感情缺口,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悸动和幸福。 “傻!”阮母笑着拍了怕女儿的肩膀。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楚云绮才带着人姗姗来迟。 阮欣月见了跟在楚云绮身后的两个丫鬟一人手捧着一叠素帕子,一个手捧着一个装满线团的笸箩后,不禁有些头痛。楚云绮这是备了绣一两条帕子的材料吗?她这是配了绣几十条帕子的量吧? 阮母见楚云绮进来,忙带着儿女站起来见礼。 礼过后,阮母就跟楚云绮说还要去采办点物品,就领着阮欣炀先走了。 阮欣月见刺绣材料都备好了,就差绣架,就请其中一位丫鬟去找龚掌柜那拿几个绣架来。 拉着楚云绮一起边分线,边将要把这岭南荔枝绣法也教与《彩裳阁》绣娘的主意大概说了下。 楚云绮听了后皱着眉头,不太愿意。她觉得自己去学阮家这祖传的绣法用于缝制给亲娘的生辰礼物已经占了大便宜了,怎么还好意思让阮欣月教《彩裳阁》的绣娘用于买卖呢? 而且她知道阮家的生活条件并不好,今天才还清债务,这时候他们家不是应该抓紧岭南荔枝有市无价的机会多绣点,多赚点钱安家才是正道吗? 可这个阮欣月却大反其道而行,生怕别人学不会她的祖传绣法一样,不仅教她,还要教《彩裳阁》绣娘,就算报恩也用不着这样啊。 想到这里,楚云绮不禁就开始数落起她这个新教的朋友来“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别人家里有个祖传什么的,都藏着掖着,生怕别人学了去。你倒好,不但主动教人,还能让人用于买卖。那其他人都学会了,还有你什么事?” “刚不是说吗?这种绣法祖传是祖传,但不是什么秘密来的。而且术业有专攻,我的手艺在这,就不怕别人超了去。你找龚掌柜看看,我家以前也是从商的,我知道从商最是讲究先机,我就认为《彩裳阁》不要放过岭南荔枝这股潮流的先机。”阮欣月随楚云绮怎么说,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说道。 楚云绮见阮欣月不像说笑的样子,绣品流行趋势她也是懂的,岭南荔枝势必要流行一阵子,要是让别的成品铺子先研究出来,那《彩裳阁》就真的白白错过了这个机遇。 想通了之后,楚云绮就对阮欣月去点了下头,准备找龚掌柜去了。 楚云绮刚没走出几步,就被阮欣月叫住了:“云绮,让龚掌柜了解下看有没有男子想学绣岭南荔枝。” “让男子学绣岭南荔枝?”楚云绮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阮欣月,自己又重复了一遍,这遍不像是跟阮欣月确定的,倒像是在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 “对,根据祖上记载,曾有男子从事过粤绣,且其绣艺不输给女子,所以我就想看看现在是否有男子愿意试试。”阮欣月见楚云绮疑虑,不得不搬出‘祖上’。 “我让龚掌柜问问。”楚云绮眼神挺复杂地再看了一眼这位新交的朋友:“但你就别抱太大希望。” 楚云绮说完,就跑着出门找龚掌柜去了 龚掌柜是做生意之人,对岭南荔枝势绣品的流行早就有了判断,私下早就让人去研究岭南荔枝的绣法了,可惜只能将荔枝表面绣好,后面那两种针法尚未能参透。 如今听东家小姐说阮小姐可将岭南荔枝的绣法一同授予《彩裳阁》的绣娘,自是喜不胜收;也知道阮欣月为了报今日相助之情,嘴上连连夸到:“阮小姐实乃高义之人”。 可当龚掌柜听到阮欣月让他问问《彩裳阁》有没有男子想学刺绣时,龚掌柜的脸色就有点龟裂。 这还要问吗?大越皇朝的男子都以学女红为耻,问了也是白问。 而碍于主子发话的龚掌柜只能勉为其难地回到:“那小的去问问。” 待楚云绮再次会回到房里,阮欣月与两个丫鬟已经将帕子上了绣架,只等楚云绮就位就开绣了。 “两件事龚掌柜已经去安排了,这里比较窄容不下那么多绣娘,等下可能要你到绣房那边教学了。”楚云绮在预留给她的位置里坐下说道。 “好。”阮欣月应过之后,忙招呼楚云绮的两个丫鬟也坐下一起绣:“来,你们一起学,要是你们小姐到时候学不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