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忙起来就废寝忘食的阮欣月,阮欣炀和阮母轮番前来催她吃午饭都被她用“我刚喝过粥还不饿,你们吃,不用管我。”给打发走了。 “呼……”剪断了第一幅绣品的最后一针,阮欣月不由得长呼了一口气,放下剪子,站起来活动下筋骨。 阮欣月一边来回走动一边活动着手腕,长时间地重复一个动作,手腕酸麻酸麻,看来待会绣的时候要隔段时间就活动下身体,不然时间长了身体可是吃不消。 而阮母这时刚好端着托盘过来,还没进门就看见了阮欣月在舒展的身体,不由心疼地说:“累坏了吧?快过来喝粥。” 而阮母的小尾巴阮欣炀刚进门就给姐姐一个甜甜地笑说:“姐姐,你喝点粥休息一下吧。”说完就去看阮欣月刚绣完还放在绣架上的帕子。。 阮欣月这时的确有点饿,就从善如流地在桌边坐下:“谢谢娘。不是很累,就是有点酸。” 见女儿喝粥,阮母也走到女儿的绣架的看女儿的绣品。 阮欣月喝了几口粥,背后看绣品的两人却一直安安静静地,她的心不由咯噔一下:这都不夸一句?不符合他们的审美吗? 听到母亲和弟弟说不知道这是什么果子,阮欣月并不奇怪。 荔枝作为岭南四大名果之一,味道鲜美却不易储藏,相关记载不是出现在皇家高官的餐桌上就是出现在古诗人的诗词中,平常人不要说吃,恐怕连见上一见都难。 “我听太祖母说这果子叫荔枝,是南方挺有名气的水果,是粤绣题材之一。”阮欣月走过去借太祖母的名义把荔枝这个水果名告诉了阮母和阮欣炀。 “这果子好看是好看,好吃吗?”吃货属性的阮欣炀舔了一下嘴唇,期待地望着姐姐问道。 好吃!荔枝果肉雪白晶莹透亮,汁鲜味甜,口感滑嫩,享有“岭南水果之王”的称号。 可是,这些阮欣月能说吗?不能! “姐姐也不知道。“阮欣月对着弟弟摇了摇头。 她得在阮母和阮欣炀面前维持好“我知道得并不比你们多”的人设,毕竟没有谁比阮母这个母亲更清楚原主的生长轨迹了,此时她要是说她尝过荔枝,并说得头头是道,想不让人怀疑都难。 “嗯,以后有机会得尝尝。”不知荔枝味道并不妨碍阮欣炀继续看荔枝的兴致,他转头继续看着绣架上的荔枝,还时不时地拿手去摸一下,好像这样就能将荔枝摘下来一样。 阮欣月也不敢打包票说以后肯定能吃到这果子的,原主记忆中查无此‘果’。所以她搞不清楚是这个朝代没有荔枝这种水果呢,还是他们原主他们之前没机会接触到。 她安慰性地摸了摸弟弟的头就去继续喝粥了。 阮母走过来跟阮欣月商量:”月儿,下午我也没什么事,要不你教教我,看我能不能也学会这绣法?。 阮欣月欣然答应,这不已经找到了一个对粤绣感兴趣的人了吗? “恭喜主子,目前对粤绣感兴趣人数为1。”此时阮欣月脑海中也传来了系统的报数声。 喝完粥后,阮母把碗给收拾走了,让阮欣月歇一会再做刺绣。 阮欣月也没闲着,她悄悄地把阮欣炀拉到自己身边说:”姐姐问你一些事,你要好好回答,而且不能告诉娘可以吗|” “姐姐,你问,我不告诉娘。”阮欣炀瞪着澄净的眼睛看着姐姐说。 “你早饭午饭都吃过东西吗?吃了什么东西?”阮欣月没有遗漏弟弟看向她碗粥的眼神,渴望而又克制,明明很想吃,可是又不说要吃,显得乖巧又懂事。 “早上和中午都吃了两个糙饼子。”阮欣炀乖乖回答。 “你看到姐姐喝粥,你不想喝吗?”糙饼子光听名字就不好吃。 “想,可我更想姐姐早点好起来。娘说你生病了,吃不下糙饼子,喝了粥就能快快好起来了。姐姐,你现在好了吗?” 阮欣月听了,不由心中一暖:“姐姐好了,姐姐都能下床干活,要是绣品卖了钱,我就给你买糖吃。” “姐姐,我们先不买糖,我们先攒钱还给那些凶巴巴的人。”听到阮欣月说卖了钱买糖吃,阮欣炀没有表现出应有的雀跃,而是说要先攒钱还债。 “好,听小炀的,先攒钱还债。”阮欣月附和着弟弟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让他自己去玩。 看着叠着线团玩得不亦乐乎的弟弟,阮欣月心里不禁有些沉重。 一个处于七岁八岁讨狗嫌的阶段的男孩子,却懂事得不像话,明明自己也很想喝粥却硬把粥留给生病的姐姐喝,想吃糖却想着把买糖的钱攒着还钱。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都是因为穷,没钱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