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为难:“姜公子此情此景承认作弊,倒像是被我逼迫的……只怕不妥吧?” “你还想如何……”姜兴声音里带了几分恳求。 “我想……”戚玦又瞄准了几分,眼神骤然一冷:“试试不就知道了!” “啊——!” 随着姜兴一声惨叫,现场乱作一团。 箭脱弓而出,没做过手脚的箭势如破竹,撕风而来,不偏不倚射穿了姜兴,头上的发冠。 一时间,鸦默雀静。 扑通一声,姜兴顶着支箭,摇摇晃晃瘫跪在地上,胯/下一片潮湿。 姜家仆从此刻像是突然都成忠仆了,争先恐后挡在姜兴身前。 “保护公子!” “公子小心啊!” 几个人抬猪一般架着姜兴站起来。 姜兴一脸痛苦:“回家……告诉我娘去……我要这贱人死……给我死……” 一个人突然挡在他面前,姜兴抬头,竟是裴熠。 只见裴熠十分礼貌地没有当面捂鼻,他道:“姜公子,你的赌注还未交给戚姑娘。” 姜兴眼神空洞而呆滞,摆摆手,身旁的抬他的仆从便腾出一只手来,摸出官籍交出去,脚下一滑又将半个姜兴摔在了地上。 也不知是没脸了还是没力气了,姜兴并不追责,那仆从赶紧又将人抬起来,一行人浩浩荡荡却步履艰难地回府了。 姜兴已走,裴熠将官籍交到戚玦手中。 戚玦接过,郑重一拜,戚玉珩和梁天赐屈英才也跟着行礼。 “多谢世子。”她道。 裴熠的笑意比方才轻松了许多,他回礼:“这位姐姐不必客气。” 他不说话时总让人觉得有些疏离,但说话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几分笑:“我稍后会和父王母妃拜访忠武将军府,现下便先告辞了。” 戚玦也不自觉笑了:“回见。” 待送走了裴熠,戚玉珩看着戚玦惊叹不已:“厉害啊!五姐你这射艺谁教你的?你阿娘该不会其实是什么隐世高人吧,后来遇到爹,为情所困……” “再不闭嘴我就将此事告诉爹。”戚玦脸上的暖意在裴熠走后烟消云散。 “别别别!我不说了不说了。”说着戚玉珩拍了两下自己的嘴。 从戚玦手里抽出那官籍,戚玉珩走到那小姑娘面前。 只见那小姑娘对着戚玦姐弟叩首不止:“多谢好人!小塘甘愿为姑娘和公子当牛做马!” 戚玉珩将人扶起来,捏了捏手里的钱袋子,有些心疼,一咬牙,塞到了小塘手里:“这是二十两,拿去将你父亲葬了吧,不用你当牛做马,这官籍也还给你,你自由了。” 小塘愣了愣,没敢接官籍,又要给戚玉珩磕头,却被戚玦拦住。 戚玦一把拿过官籍,道:“跟我们回去。” “你做什么?” 戚玉珩正享受英雄救美之乐,被戚玦这么打断,颇为不悦:“我们家里又不缺人,何必让她落入奴籍?” 戚玦拍了一把他的脑袋:“今天姜兴吃这么大亏,报复不了你,报复不了我,你觉得他会去找谁?你觉得小塘一个孤女对付得了姜兴吗?” 戚玉珩哑然。 她问小塘:“你觉得呢?” 小塘咚地一声跪下磕头:“小塘谢姑娘收留!” 戚玦把人扶起来,继续对戚玉珩道:“刚好你欠我一个人情,把她给我吧,至于怎么让她留在我院子里,你去和母亲说。” “哦。”戚玉珩讪讪应了:“那咱们回去吧……” 戚玦看了眼天色:“这么早回去作甚?带我去花街。” “好……什么!?”戚玉珩眼睛瞪得圆圆的。 戚玦又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惊讶什么?我又不是要卖小塘。我回来三个月,你就因为逛窑子进了五次祠堂,我又为何不能去?” 看了眼低眉顺眼的小塘,戚玉珩解释道:“才不是!我……那是吃酒去了,而且我是和三姐一起去的,梁天赐屈英才他们都可以作证!” 二人点头如捣蒜。 “真的!花街的酒好喝,菜好吃,歌舞还好看,比其他酒楼有意思多了。” 戚玦哦了一声:“那我也是为了这个去的。” “我没钱了!”戚玉珩道。 “我请,你快点带路,再不走我让小塘带我去了。” 戚玉珩瞪大了眼睛:“你有钱啊?” 真是想不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