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制服,抓他归案。” 想着想着,她慢慢地将身体挪动到门前,静待着这黑影推门而入的刹那。 周遭静得仿佛能听到体内血液流淌的声音,温如月屏住呼吸,眨眼都不敢眨一下。 突然,一声巨响,门猛地被踢开了,来者手中的灯盏落地,恍惚间熄灭了。 四处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那来者更是出手敏捷,招招狠厉,上前一个手刀便别住了温如月的手臂,而后更是一拐,便将她的手臂反剪在身后,又将她死死地按在了门上。 温如月疼地不禁叫了一声,眼角更是不由得划过一道泪光,恐惧感和无助感陡然间席卷了全身,她心中默道“完蛋了!”似是觉得下一刻,她就要被掐死或是勒死在这密室之中。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怎么是你?” 温如月轻回过头,望向那来者,那扑面而来的气息好生熟悉,是冷思冰。 冷思冰忙松开手,掏出一枚火折子照亮了这片可怖的黑暗。 微弱的火光飘忽不定,但还是映现出了一张熟悉的脸,这让温如月的悬着的心也终于松懈了下来。 “怎么是你?”温如月淡淡道。 “你没事吧?”冷思冰一时间慌得六神无主,目光中和语气里尽是对适才行为的歉意。 温如月摇摇头,责备的语气道:“你怎么不说一声,大晚上的,吓死我……” 冷思冰依旧慌得不行,声音都发颤,“我见黑着灯,以为是凶手将你挟持了。你还好吗?” 温如月喘息了两口气,但好似是惊惧依旧未消,半带哭腔地嘟囔道:“我还好,就是被你吓得不轻,是那灯火燃尽了。” 冷思冰顿了顿,“适才你自己说不怕的。”他说完慢慢蹲下身提起掉落的灯盏,将它再度点亮。 整个屋子终于又亮了起来,温如月轻嗤一声,“谁知道忽然就看不见了。” 冷思冰温声道:“你…怕黑吗?” 温如月撇了撇嘴,“不怕黑,怕你!” 语落,冷思冰心里一凉,默道:“她竟然会怕我?难道我……” 他又沉下了脸,心中道:“也对,我确实…可怕……” 温如月气鼓鼓地睨着冷思冰,委屈道:“第二次了啊,把我按门上,上次是竹子。” 闻言,冷思冰冷哼一声,沉声道:“谁叫你打不过。” 温如月无语凝噎,“你……” 冷思冰又正经了起来,道:“哦对,拿来了,登记簿。”他说着,从衣襟中掏出一本册子递给温如月,适才进门前,他为了腾出手,将册子塞在了衣襟里。 冷思冰将灯盏提在温如月的身侧,温如月借着光将册子翻开到武大人被害的七月二十一日,凝眸看了起来。 那日外出的人颇多,一大早便有来送粮食送菜的车队,有来接走失老者的亲属,有大张旗鼓送银钱感谢衙门,最后又被拒绝了的纨绔子弟,还有抬去安葬的没人认领的尸体,以及挨了板子被释放的小混混儿,午后更是有巡逻的衙差,请假回家的杂役等等。 忽而,温如月的脸色冷了下来,脑中闪过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她瞳孔微沉,淡声道:“大人,我想我知道武大人是如何消失的了……” 闻言,冷思冰的面上浮现出了惊喜之色,“是如何消失的?” 温如月微微一顿,道:“大人可否派郝大哥去确认下?目前只是猜测。” 冷思冰点了点头,“这个好说。” 温如月又道:“不过目前还没有指证冯远的证据,大人可否带人去搜寻下冯远的物品?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会留下证据。” 冷思冰颔首,“好,那一起去看看。” 二人准备出发,冷思冰忽然又道:“等下。” 他说着,将灯盏交到温如月的手中,而后从衣袖中拿出一只小药罐,打开蘸了些,直接涂在了温如月面上的淤青处。 “嘶,”温如月往后缩了一下,又顿然瞪大了眸子,惊诧道,“大人怎可……” 冷思冰根本没有管她,三两下便把药膏糊了上去,还轻揉了揉。 他望着温如月清澈的明眸,淡淡道:“你看不见伤处,再者,这伤跟本官有间接的关系,给你涂药是应该的。” 应该的,他说得倒是轻松,那是她的脸啊,他直接说碰就碰了?只是温如月却也不知为何,适才怎么就没有拒绝呢? 她眨了眨眼,感受着那指尖留下的余温,心底莫名地一阵欣喜。 ** 半夜三更,冷思冰带着温如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