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月用袖口轻轻拭了拭唇边的血,准备再次尝试进攻。她这次一定要保护好伤处,将这独眼青年拿下,救下他肩上的小女孩儿。 对面的巷子角,一位穿着简陋布衣、身材魁梧的独臂男子正向这边窥探着,他刚要撸起袖子冲上去,却又停住了脚。 温如月狭眸,再次冲上前去,那独眼青年举刀而起,横斩向温如月的喉咙。 温如月向后一闪,避开的同时又从侧方攻了上去,结果却被那独眼青年一肘击出了两丈之外。 独眼青年轻嗤一声,“管什么闲事,看你是活腻了!!” 语罢,他挥刀而上。 温如月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墙边。眼看着那大刀对着她的眉心砍来,她心头一紧,猛地一翻身,险些躲了过去。可那利刃来势凶猛,下一刀,恐怕她已不再有躲闪的余地了。 她不由得将手伸向了袖口中的迷针,打算趁独眼青年靠近之时,一针将他扎晕。 独眼青年的下一刀一挥而下,就在此时,一个白衣身影赫然出现,冷思冰的清风剑闪出一道银光,映在了温如月略带惊惧之色的脸上。 清风剑招招逼人,独眼青年的利刃再也没有攻击温如月的机会。 独眼青年见形势不利,转头就朝着巷子口逃去。 冷思冰冷眸一闪,腾空而起,空中几步踏雪无痕便追上了去。 他手中的清风剑快如白蛇吐信,三两下便制服了那独眼青年,将他一剑锁喉。 对面街巷里,那独臂男看到这一切,匆忙退了回去,猫在墙后伺机观察起来。 独眼青年见已无路可退,咬牙切齿地扔下了手中的大刀,又放下了扛在肩上的小女孩儿,举起双手,束手就擒。 温如月轻轻接过孩子,又将孩子抱给了刚刚赶到的梁若水,她这才放心地笑了笑,又悄悄拭了拭唇角的那抹鲜血。 冷思冰回头瞥见温如月受伤,顿然心头一紧,立马联想到了他的母亲。他母亲一直支持着他父亲伸张正义,最终为奸人所害。 如今,温如月又为救人而不顾安危,不禁令他忧心起来。 他再一想到温如月和罗生比武,她舍生取义之事,不由得心中一阵绞痛。那是他这辈子也忘不了的事,他一定要保护好温如月,不能再让她乱来。 迟疑片刻,冷思冰将独眼青年交给郝特,收剑入鞘。之后,他走到温如月的面前,大声斥责道:“你自己没有能力,就不要多管闲事!” 闻言,温如月惊得瞪大了眸子,“大人,这是闲事吗?我是捕快,您是县尉啊!大人!” 余音未落,只听“啪!”地一声,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温如月的脸上。 温如月只感面颊疼得几乎麻木,她紧捂住脸,一副惊愕的神色,木头一般地盯着冷思冰一动不动。 冷思冰绷着脸,眸底闪过一丝不快,厉声道:“无论怎样,要先学会保护自己!作为本官的手下,抓不到歹徒便算了,还弄得一身伤,险些丢了性命,说出去,丢人!” 温如月回嘴道:“大人!那小女孩儿都被拐跑了!我能见死不救吗?!再说,我心中有谱!” 冷思冰眯了眯眸子,一张阎王脸骤然间冷了下来,颇具骇人之感。他轻哼一声,眉头一紧,冷厉的声音道:“你还想再挨一巴掌吗?” 闻言,温如月再也无话反驳,她气得发抖,心中更是失望至极,她感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整个人已经凌乱到无法正常思考。 她瞳孔微沉,抖着嘴唇道:“大人…你!简直不可理喻!” 语罢,她转身朝着巷子口跑去,一边跑一边拭着忍不住涌出眼眶的滴滴热泪。 梁若水望着她跑远了,本打算去追,可她还抱着那昏迷不醒的小女孩儿。她想把那孩子交给冷思冰,可还未等她开口,冷思冰便先伸手将她拦住了。 冷思冰摇摇头,冷言道:“不必追,她会回来的。” 梁若水眉眼间浮上了一抹忧色,但她也只好听冷思冰的。 对面的巷子角,适才那独臂男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似是在点燃了心中的一把怒火。 他双眸圆睁,咬牙切齿,狠狠地用拳头捶了下身边的石墙,“哼,当官的!不得好死!” 而后,他眼睁睁地看着冷思冰三人将那独眼青年和那小女孩儿带回了衙门。 回到衙门后,郝特将独眼青年交给狱卒关了起来,冷思冰则带着梁若水和那孩子去了议事厅,向知县邹大人和县丞安大人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邹大人扶了扶官帽,竟一时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刚来的县尉便抓住了一名儿童拐卖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