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啊,不,属下愿追随您。” 话落,冷思冰却猛地起身一跳,脸色发青。 温如月也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是暗室的角落里忽然窜出一只胖乎乎的大老鼠。 温如月“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又忽感不大对,又忙收了收笑容,憋着笑,道:“您堂堂门主大人…是真的怕老鼠?” 冷思冰回了回神,见那老鼠跑远了,才敢又坐下身来,“我是…嫌它脏。” 温如月忍不住又轻轻一笑,“大人放心,属下不会说出去的。” ** 翌日,又逢中秋佳节。 午时三刻,晓风拂起,满目凄凉。 素白的处刑台上,温如月和另外四名弟子被处置,一个个被反绑着手,被眸光狠戾的冷思冰“一剑穿心”。 鲜血喷涌而出,在他们的白衣上绽出了朵朵血花。他们带着恐惧和绝望的神色倒地而“亡”,染得遍地血红,触目惊心。 冷思冰冷眸微狭,用锦帕拭去了清风剑上的血污,而后收剑入鞘。 台下的弟子们议论纷纷,慨叹着这世道的不公与苍凉。 团儿和梁若水悲愤交加,嘶声喊着“如月”的名字,哭得泣不成声,而温如月却只能躺在处刑台上默默听着,心如刀绞。 中秋之夜,皎洁而柔和的月光洒在战红门的庭院里,膳厅中灯火通明,中秋晚宴又开席了。 弟子们依旧冷着脸,啃着一年一次的“人血”馒头,心中皆是愤恨和悲恸。 不久后,梁若水和另外四位胜出者举杯而起,一起干了“胜利酒”,自此告别战红门。 晚宴后,趁冷思冰还未回卧房,梁若水又悄悄溜了进去,东翻西找地寻着什么。 忽闻远处传来“嗒嗒”的脚步声,梁若水眉头一蹙,镇定自若地藏在了门后。 冷思冰推门而入,他并未注意到房间内的异常,待关上门的刹那才发现门后伺机偷袭的梁若水。他本想拔剑而出,却被梁若水抢占了先机,一剑锁喉。 “你疯了?!”冷思冰怒上心头,“已经胜出了,这是作甚?” 梁若水严肃道:“问你个问题,如实回答。战红门的制度究竟是谁定的?交接时又是否存在相关密文?” 冷思冰的面上不见任何波澜,只是狭了狭眸,不答反问道:“你问这作甚?” 闻言,梁若水又将抵在冷思冰喉咙前的利刃震了下,“尽管回答!” 冷思冰眉头紧蹙,那剑刃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喉咙,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红。 但他依旧面色不变,冷然回道:“制度乃是朝廷规定,本官不过是执行罢了。” 梁若水又道:“是否存在相关密文或交接手册?” 冷思冰顿了顿,道:“制度手册有,密文和交接手册是何意?” 梁若水陡然凤眸圆睁,狠戾的语气扬声道:“在哪儿?制度手册拿出来!” 此时,郝特突然推门而入,梁若水骤然一惊,忙撤下宝剑转而挥向郝特。 郝特反应迅捷,随即拔剑出鞘,一剑别住了梁若水的宝剑,冷思冰也立刻将清风剑拔出,架在了梁若水的脖颈上。 梁若水面不改色,一声冷笑,“怎么?要杀了我?” 冷思冰将梁若水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并没有多说,只是问道:“你胜出后,准备去哪里?” 梁若水冷哼一声,回了冷思冰一个白眼儿。 冷思冰见状,迟疑了片刻,冷声道:“算了,你若不想说,本官也不想知道,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 语罢,他放下了清风剑,又将目光移向郝特,“郝特,放她走,别耽误了咱们的正事。” 郝特微微一顿,不情愿地放下了剑,之后点头示意梁若水离开。 梁若水也只能收起了宝剑,满不甘心的转身而去。 半个时辰后,郝特又径直去了寝舍,来到团儿的房间前。 他手中拿着一只封面上写着“小心机”的小本子,塞在团儿手中,沉声道:“团儿,温如月临走前嘱咐我把这个交给你,希望你有一天能胜出,离开这里。” 团儿一听到温如月的名字,忍不住双眼微红。他接过小本子,打开竟发现里面全是得分规则,方才恍然大悟。 原来温如月早已把得分规则算得明明白白,但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沦落为了失败者,这令团儿的心恍惚间如同针扎一般。 郝特轻声道:“别哭了,收好,别让人瞧见。” 团儿哽咽道:“给我这个,不怕冷大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