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司徒瀚轻叹一声,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是啊,这几年,军中战红门出来的胜出者实力雄厚,若是再这样下去,兄长和整个司徒家族地位都不保,所以我便潜入战红门,搞点破坏。就是这样,哈哈哈哈哈哈!” 他仰天大笑,让冷思冰等人不由得毛骨悚然,但更是恨得牙根儿痒痒,甚至想给上他几刀。 司徒瀚大笑着,却趁着几人恼怒,未顾及得上他之时,猛然从袖口中掏出一支飞镖来。 冷思冰一惊,飞速向旁一步,张开双臂,拦在温如月的身前。 白袍宽袖将温如月挡得严严实实,如同一只巨大的保护伞,庇护着已经吓得合上眸子,举起双臂挡在自己眼前的温如月。 郝特亦是反应迅捷,生怕他伤了冷思冰二人。 他忙撤下司徒瀚喉咙前的黑柄宝剑,一招挥向司徒瀚举起的手臂,结果却见司徒瀚直接一个抬手,用那刀状飞镖抹了他自己的脖子。 原来司徒瀚并非想袭击人,只是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刹那间,血光四溅…… 几人顿时目瞪口呆。 郝特溅了一脸的鲜血,举着剑的手臂定在空中,迟迟不能放下。 冷思冰拧着眉头,眸底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悲恸。 温如月顿然大惊失色,飞步冲着司徒瀚奔了过去,嘶声大喊道:“孟大哥!” 司徒瀚转头望向朝他奔来温如月,唇角泛起一抹悲戚,随即他整个身躯仰面倾倒,重重跌落在地上。 温如月悲痛欲绝,“扑通”一声跪倒在司徒瀚的身旁,泪水顺着她白皙的面颊滂沱而下,滑落在她那“孟大哥”的血泊之中。 温如月摇着头,哽咽道:“对不起,孟大哥,若我识破了这是陷阱,也许你就不会……” 她话没说完,望着眼前的一片殷红热血,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冷思冰眸色微沉,冰冷的声音提醒温如月:“他不是你的‘孟大哥’,他是司徒瀚,是杀人凶手。他犯下的是乃是杀头重罪,即便是未自杀,也定逃不过大宋律法的严惩!” 司徒瀚望着温如月,面露淡淡的笑意,渐渐合上了眼帘。 温如月似乎被冷思冰的冷言所点醒,她顿了顿,转眸望向冷思冰,道: “对了,大人,刚孟…呃,司徒瀚说的捣毁战红门是什么意思啊?光杀几个人也捣毁不了什么吧?这个动机总觉得有些诡异。” 冷思冰陡然想起前日晚上,那黑衣侍卫所说的“洗劫战红门”一事,心中的忧虑不由得又重了几分,但他并不想让温如月知晓此事,于是道:“这本官怎知?他临死前说的动机,总不会有假吧。” 闻言,温如月挤了挤秀眉,眸底的悲色挥之不去。 其实,冷思冰亦是对司徒瀚所道出的杀人动机有所怀疑,他也觉得哪里不对,差了些什么。 若洗劫为真,目的真的仅仅只是因捣乱这种小事吗?他感觉这动机很是敷衍,恐怕真相绝不止于此。 几人呆呆地望着躺在血泊中的司徒瀚,静了好半晌,不久后,冷思冰开了口:“郝特,去叫侍卫们,将尸体抬走。” 郝特应声后,准备离开。 “等等,大人。”温如月忽然起身而立。 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动着真诚与渴望,对冷思冰道: “可否,请您好好安葬司徒瀚,以及那些被他残害的人,耿大夫、鲁大娘、张学官和陈学官。现在案子已经结束,他们终于可以安息了。 冷思冰心中一惊,“你要本官好好安葬他们?” 温如月颔首,“是的。如果可以,弟子也想去帮忙,顺便带些祭品,烧些纸钱。” 冷思冰狭眸,“你还要去祭拜、烧纸钱?司徒瀚他残害四人,恐怕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更何况,鲁大娘也是曾对你不依不饶,耿大夫又是导致你成为门内弟子的罪魁祸首。再者,陈学官和张学官也与你毫无私交吧?你何必如此?” 温如月顿了顿,“大人,司徒瀚既已自杀,便是已经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一个人无论心善还是恶毒,熟悉或是陌生,总归都是要入土为安的。不然孤魂野鬼孤苦伶仃在外漂泊,无处安家,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温如月面色纯真温厚,一颗善良的心令冷思冰心底横生一抹暖意。 只是,冷思冰迟疑片刻,却垂下眸子,冷言道:“这世上,没有鬼魂。” 他深呼一口气,抬起眸子,又道:“不过,本官答应你,会好好安葬他们。但你不能离开这里,祭品和烧纸钱的事,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