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欣然答应了。 ** 回到战红门已是傍晚,天边红日西坠,霞光缤纷绚丽,美不胜收。 这一路,虽然温如月走得挺累,但心情却是无比舒畅,毕竟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回寝舍的路上,忽见灶房前围了一群人,老远就听到鲁大娘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温如月出于好奇,也前去探个究竟。 挤过围观的人群上前,她顿时傻了眼,只见团儿一脸委屈地跪在鲁大娘面前,正被狠狠地训斥着。 鲁大娘眼中燃烧着怒火,眉毛拧得是歪七扭八,双手叉着腰,扯着嗓子吼道:“好小子!胆子够肥的啊?竟敢半夜偷鸡!一只不够,还偷两只?!” 原来是鲁大娘正在调查鸡圈中丢鸡之事,梅世凡趁机作祟,找到了五舍的一位弟子做假证,称看到团儿昨夜在鸡圈附近鬼鬼祟祟徘徊。 团儿吓得面如土色,抖着嗓子道:“真不是小生偷的,小生昨晚在训练场练习刀法,没有偷鸡……” “就是他,我亲眼看到的!”五舍那獐头鼠目的弟子一口咬定,“在这附近逗留了好久呢!” 温如月见梅世凡又欺负团儿,一股恼意陡然涌上心头。 她挺身而出,疾步走到团儿身前,将他护在身后,然后对鲁大娘道:“不是团儿偷的!” 众人纷纷将目光落在温如月的身上,各个都是一副期待不已的表情,似乎都在等着她像之前那几次一样精彩的推理。 只是这次却不同,温如月刚说完便是心里一虚,这次可不像梅世凡摘花嫁祸给团儿那次了,这回她没有证据,适才是见到团儿又被欺负,她有些冲动了。 但既然已经站了出来,这个节骨眼儿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了。 温如月坚定道:“他没事儿偷鸡作甚?再说,生的鸡肉也不能吃,他去哪儿加工?根本不存在动机。” “谁说是拿去吃了?”一旁的梅世凡眯着丹凤眸子,轻蔑一笑,“也可以是拿去练习刀法了啊。” “练习刀法?”温如月眉头一紧,杏眸圆睁,“你看见哪根鸡毛了吗?训练场上有鸡血吗?空口无凭,又想栽赃陷害的吗?” 场上约莫静了一瞬,许是被她说话的气势给镇住了。 温如月转眸望向团儿,“团儿,你去训练场时路过鸡圈,是否有看到其他可疑人物?或是发现了什么与寻常不一样的地方吗?” “没看到……”团儿垂着眸子,轻轻摇头。 闻言,温如月心中一紧,她隐隐觉得这次团儿可能逃不掉被责罚了。 鲁大娘依旧不依不饶的,燃烧的怒火似是烧到了耳根,整张脸红得似关公,“按照门规,偷东西是要拔去一只手的指甲的,这小生如此放肆,老娘这就去禀报冷大人,加以严惩!” 团儿吓得颤抖起来,不由自主地攥紧双拳,护住指甲。 温如月睨着团儿,一双秀丽的弯眉顿然拧在一起,她沉默了半晌,忽儿上前一步,双膝跪地,扬声道:“是我偷的!” 围观的弟子们不禁惊讶,议论声此起彼伏。 而温如月的面色亦是复杂的很,从紧张到愤怒,再到委屈,绝望…… 鲁大娘眨了眨眼,也是很意外的样子,狐疑的表情道:“你为何偷鸡?” 温如月淡定回道:“是我觉得这鸡太可怜了,白天和冷大人出去时,随手抓了两只,放生了,就是这样。” 这“放生”二字说出来,场下有的人都憋不住乐出了声。 不远处,冷思冰悄然前来,他方才一直在一旁听着,见到此情况也忍不住凑了过来,他明白这是温如月要替团儿顶罪了。 “冷大人。”众人垂眸行礼。 “你?!真是岂有此理!”鲁大娘好似是气得鼻孔都冒出了火星,“冷大人,您要为奴家做主啊!鸡圈每三日清点一次,今日竟发现少了两只鸡,是这温如月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把鸡放生?!大人,此事若不严惩,今后定还会有人效仿!” 冷思冰顿了片刻,眸光里多了一分沉定,“既然温如月承认了,就按照门规处置。带走。” 闻言,温如月敛起眼眸,虽然是她自己认的罪,但心中却是失望至极,她对这遇事不调查清楚就随意惩处人的冷思冰深感绝望。 两名黑衣侍卫上前而来,押着温如月的胳膊,将她带走了。 梅世凡望着温如月被带走的惨相,沾沾自喜,得意忘形。 团儿的眉目间浮上了挥之不去的忧色,他深知这是温如月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