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可遏(2 / 3)

实是坏了计策。我本想顺带教训一下梅世凡,她竟替梅世凡出头?不可理喻。”

“大人您生气了?”郝特道。

冷思冰深吸一口气,合上眼帘,显然是心绪尚未平静下来,“没,我没生气!”

郝特不由得撇了撇唇,他明白冷思冰是在说谎,不愿承认。

少顷后,冷思冰又睁开了眼,“这温如月口无遮拦,没大没小,如此辱骂门主,确实该罚。这样,你稍后去找二舍的李学官,就罚她扎马步两炷香时间。”

郝特略惊,“啊?罚她?不扣分吗?”

这冷思冰自当门主以来,对于做错事该惩罚的弟子,一直都是按照规章制度扣除分数的,但许是这次是真的动了怒,又或者是他存心想好好惩戒下温如月,便没扣她的分数,反倒是罚她扎起了马步。

因为冷思冰知道,扣温如月的分数也许她根本就不会在乎,对于这种怠于练习的顽劣弟子,倒不如让她多练练基本功,这也是他作为门主的职责。

**

庭院艳阳高照,温如月平举着双臂,扎着马步领罚。

还没多一会儿,体力极差的她已是汗流浃背,双腿微颤,即便是这样,她嘴里还不忘小声叨咕着:“该死的冷思冰,说好今日放过我,说话不算话,这笔账回头一起算……”

她身旁立着一位皮肤黑黝的眯缝眼男子,那是二舍的李学官,虽然他看上去神色严厉,不过性格却是温煦和蔼。

作为温如月的学官,他多年来一直照应着这个看似娇弱的小娘子,二人多少还是有些师徒感情在的。

李学官盯着板凳上香炉里生着烟的香火,不屑道:“这才多久腿就开始发抖?”

温如月已然是坚持不住了,稍稍直了直腿开始偷懒,“真不行了啊,李学官……”

李学官略有些无奈,眉头一紧,提醒道:“你啊,受不了罚是要挨鞭子的,你还是坚持坚持吧。”

温如月撇嘴嘟囔了句:“那还不如直接挨通鞭子呢……”

李学官惊讶,觉得莫名其妙,“啊?算了吧,你这么爱惜自己,练个挡飞镖都偷偷戴着护具,能忍得了鞭子?再说,真挨了鞭子,半个月都训练不了。”

温如月无奈道:“哎呀,我是真没这体力,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睁大眼,委屈地望着李学官,“师父,你看,咱都这么熟了,就不能……通融一下么?回头你若是需要缝补衣物,或是做点什么凝脂啊、祛味儿香膏的,尽管交给我,呃……收拾屋子、洗衣服什么的也行啊。”

她对着李学官轻轻一挑秀眉,明澈的眸子里满是渴求,再加上她极佳的相貌,神色间又透着些憔悴,实在是惹人可怜,很难不叫人心软。

李学官怔了下,不过这办法温如月对他可没少用,他早就习以为常了。他叹了口气,虽很是不爽,但平日还是蛮体恤弟子的,特别是对女子。

他环顾自周,见无人,悄悄压低声音道:“哎呀,好啦,看在多年师徒的份儿上,一会儿我点另一炷香时,你稍歇下,别让人瞧见。”

“谢谢师父,师父最好了!”温如月眯眼笑了起来,以她对李学官的了解,定会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只是,她又小声嘀咕了句:“不过本来就是,说罚两炷香的时间,也没说中间不能休息啊。”

李学官惊愕,“你?!”

不远处的树后躲着一位白衣之人,是冷思冰,他偷看着温如月受罚,好似是这样才能灭掉他心中的怒火。

不过,方才的一切都被他看在了眼里,面对如此偷奸耍滑的温如月,冷思冰似是不够解气,他眸色一沉,嫌弃地哼了一声,“无可救药!”

他身旁的郝特也跟着撇了撇嘴,摇头长叹。

待温如月领完罚后,同李学官一起回到了训练场上,烈日当头,众弟子们都在练习即将临近的秋季考核项目,其中有一项是挡飞镖。

李学官拿着几枚飞镖,为二舍的弟子们讲解起来:“大家都知道,一说飞镖,最为闻名的便是司徒家,司徒家的门生各个是飞镖高手,飞镖的种类也是五花八门。我们日常练习所使用的圆头飞镖也是出自司徒家,圆头飞镖没有利刃,不会刺入或是割伤身体,但若是被击中,也会被打伤。”

挡飞镖的这项考核是秋季的必考项目,由几名学官同时掷出飞镖,有五枚之多,受试者需要用武器击打出去才算是合格。

李学官又提醒道:“大家练习时一定要高度集中精力,若是被击中,严重者会断骨,击中头颅甚至会暴毙而亡。”

温如月盘着腿倚树而坐,正翻着“小聪明”记录大家的弱点,闻言,她眸子微狭,瞥向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