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失策了,不如不带你来。你这年纪虽小,主意却一个比一个大。回头自己再跑到这花船上凑这份热闹。” “绝对不敢!” 吴忧下意识的举手:“我也没银子呀!” “这就是有了银子便自在风流的意思了。” 红鹭在一边也来帮腔:“你可悠着点儿,那都是看着好看,敲骨吸髓的时候也好看,不把你榨个精光是不会放你出来的。” 正说着话,一艘流光溢彩的高大花船缓缓向他们这边驶来。只见两点星光下移。原来是放下了几艘小船,剑一般的飞速驶来。 最先到的那只上面站着一个模样齐整的青衣仆役,先行了礼。 “都安排好了?” 红鹭利落的扫过他身后的几艘小船。 “回大人,都安排好了,依着公子的规矩,处处洒扫过的。” 一行人上了小舟,大船放下悬梯,旋梯的扶手鎏金包裹,色色灯笼齐备。吴忧睁大了眼睛看着,前面的甲板上异常宽阔,灯笼倒还不如扶手上的多。 在岸上不觉得,到了这湖面上。只觉得夜风烈烈,吹的人衣袂翻飞。吴忧回过头想问上一句什么,却忽的怔了眼睛。 “你怎么了?” 桑榆问她。 月光流泻下来,泼洒在甲板和平静的湖面上,桑榆对着甲板上空一轮圆月。他束发的发带飞起飘扬。在空中飞舞如灵蛇一般。再配上本就不俗的容貌,当真如月下谪仙一般。让她一时看懵了。 “吴忧?” “咳咳,”吴忧尴尬的收回目光,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公子实在是太好看了,我忍不住多看一会儿。” 桑榆闻言挑了挑眉,突然毫无征兆的大笑了起来。吴忧急忙捂住眼,那指缝开的大大的。还腾出手来挥了挥:“公子,你别笑了,我这刚平复完心情,你这……” 她愤愤地总结:“坏我修行啊……” “啪!” 折扇轻轻的打在头顶。 “红鹭说的不错。你也太看重颜色了些。这般毫无防备,真是让人找了个面皮好的,别说有什么大动作了,三两句都诱了你去。” “公子可太小看人了,” 吴忧嘟嘟囔囔亦步亦趋的跟在桑榆身后走着。但她还不老实踢踢踏踏。碰到楼梯不想走,便干脆蹦了下去。 “我如今这年纪,所见过的人当中,公子是最好看的。就公子这样天天看着看着。就跟那嗜酒之人每日都喝极品的桃花醉一样。再品什么酒,终究都入不了口啦。 所以别担心,公子你是最贵的。最贵的我都吃过了。难道还会贪图那些便宜的不成?” 后面的红鹭听的叹为观止。瞅瞅人家这马屁拍的,眼见公子眼中笑意更甚,轻轻敲了敲吴忧脑袋:“越发胡言乱语了。” “我还冤枉呢。” 吴忧轻声嘀咕着。每日天天见着,,还是那么着迷。 桑榆唇角轻轻勾起。挥退了要过来打帘的侍从,用折扇挑开了帘子。 红鹭的喉咙像塞了个鸡蛋,憋得他翻了个白眼儿。 这小子马屁功夫,何止是见长,简直是一日千里呀。 小心地觑着公子的脸色,看上去居然还挺受用? 公子跟他一样,可是最讨厌别人拿自己的容貌说事儿! 吴忧这个小马屁精。这次当差应该让简宁跟着好好见识下,省得他老是说这小子木木的。还嘱咐让自己多看护些,免得他吃了亏瞧这架势,他不让别人吃亏就不错了! 这船用来待客的花厅极大。船舷的窗户半遮半掩,微风送来清爽的风,让人一点都不会觉得沉闷。 其他诸如家具摆设。更是无可挑剔。窗前的瓶中都插着时令鲜花。其高低错落十分雅致,一看便知是名手精心铺排的。花厅上摆放着用来装饰的宝石盆景。以金丝为衔,上面坠着的各色果实都是由珍珠玛瑙精工雕刻而成,随着船行,则微微晃动不停,十分惹眼。 通篇看下来,那些她看得出门道的,看不出门道的,通通昭示着一个字儿: 贵! 吴忧忍不住私下看看。似乎要从那屏风后头瞧出个人来 终究还是忍不住:“公子,怎么没有花娘啊?” 这花船上不是应该有花娘的吗?. 桑榆反问:“你以为我们上的是什么船?” “花船啊,我是说至少可以看看歌舞什么的。” 桑榆不得不重新打量着她:“我没想到你喜欢这个,平阳城的时候没有看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