衢阳郡主的话传入花暮锦的耳中,他眉头蹙起,他知晓衢阳郡主的意思,但这不能怪她,她只是不知晓云卿姿为人,若是她了解了,定然也会喜欢云卿姿的。 “姑姑放心,此事绝不会让外人知晓。”花暮锦温声解释。 荣信大长公主见衢阳郡主还要说话,拉着她的手,打断道:“三娘子是吾请来的,外头的话再传也不会影响到弗庸的。” “可是……”衢阳郡主还要再驳,荣信大长公主沉了沉脸。 “好了,弗庸刚回来,你就别烦他了,再者,这三娘子都入府了,那就是陶园的客人,总不能将客人赶出去不是?弗庸也累了,下去歇着吧。” 荣信大长公主发话,谁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徐姈更是偷笑,家里就只有外祖母能够震慑母亲,衢阳郡主眼角见徐姈偷笑,暗暗瞪了她一眼,她只是抿着唇笑,拉着弟弟回了院子。 - 顾珩来到医馆之时,被告知里面的人早已离去,他询问郎中可知他们去了哪,郎中只说被人接走了,但是谁接走了他也不知。 他上次回去后,便着手让人去打听打听云砚卿,可下面的人却来回云砚卿一直在京中并未跟着来江宁府,顾珩这才反应过来,怕是此人身份特殊,云卿姿故意掩盖。 望着人去镂空的医馆后院,他又吩咐属下,让人寻一寻云卿姿到底去了何处。 他走进云卿姿居住的屋子,眸子暗了暗。 早在中秋前他派人去姑苏云府探查,却意外得知云卿姿要离开姑苏来扬州城。探子查不出她的目的,顾珩便想请君入瓮,却没想到半路居然杀出一个程咬金。 他握了握拳,俊朗的脸此刻阴沉不已,卖他情报之人倒是又将他摆了一道,那就别怨他不留情面了。 九月初,在姑苏的云卿鸾终于收到了云卿姿的信,知晓她一路平安,此刻住在陶园,她终于放心些。 知道了云卿姿的住址后,云卿鸾忙又去翻自己的匣子,然后交给寻双:“等会子去递铺顺便将这个捎上。” 寻双不打开也知道里头装了什么,无奈道:“娘子,三娘子身上本就带了百两之余,走之前您又给塞了百两,怎会不够,那些银两便是三娘子待到年后也是足够了。这些是你的体己钱,若给了三娘子,您还用什么呢?” 云卿鸾轻点她的额头,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母亲留给我的嫁妆里就有铺子在这姑苏的,光是每月那点流水就有千两,你怕什么?” 寻双这才想起,宋大娘子留给云卿鸾的铺子确实有在姑苏的,她这才露出笑颜:“怪不得不见娘子心疼半分呢。” 正说笑着,外头想起敲门声,寻双忙将东西收了起来,才去开门。 敲门的正是前厅的一个使女,见寻双,一只手举着一个信筒笑道:“扰娘子清静了,这是角门那送来的信筒,说是直递到云府,给卿姿娘子的。”她抬了抬右手上的信筒,又道:“这封也是直递,不是是从京都城递来给卿鸾娘子的。 寻双接过,抓了几颗金爪子给她。心下疑惑,云三娘子早就离开姑苏了,怎么还会有信递到此处,握着另一个信筒,也奇怪不已,京都城谁给娘子递的信件,莫不是云卿鸾外祖家? 她将门关上,把两个信筒都交给云卿鸾,说明缘由。 云卿鸾也一脸疑惑,拆了信筒。她缓缓打开信纸,一字一句的看,却只见她脸越看越红,寻双诧异。 “娘子,这是谁递来的?”她犹犹豫豫的开口。 云卿鸾看完落款,快速将信收了起来,拍了拍自己通红的脸,口中含糊:“没谁,没谁。” 而后长舒一口气,才拿起另一个信筒,她也不拆,思索一番后,才道:“将这封信装在箱子里,一同带给阿姐,这次不走递铺了,着人直递罢。” 姑苏与扬州相距不远,但是云卿鸾感觉这封信十分重要,若是走递铺怕是不太安全。 吩咐完侍歌,她才坐下给云卿姿写回信。 直递极快,午时寻双才托人出发,末时东西便到了云卿姿手中。 近几日,侍歌的伤养好了许多,只只是还不能提重物,只是跟在云卿姿身旁做些简单的绾发。 云卿姿打开小木箱,里面放着一封信和一个信筒,她取出信件,是云卿鸾所写。 信中道她在姑苏过的很开心,还同云珂一起上学,云蓁蓁闲暇时教她们女红,她说等学成了绣几个香囊给云卿姿戴着;还让云卿姿若是银钱不够便让她写信回去,又让云卿姿保重身子,扬州的冬天冷得很,多买些御寒的衣物……诸如此般,洋洋洒洒写了几页纸,末了才说明小木箱里另一个信筒的由来。 云卿姿看完,将她的信好生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