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贴金!” 躲在不远处的云舒菸早就听不下去了,现又听姜九娘自居“亲戚”来胁迫云泠领着她去开修竹院的门,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姜九娘见是云舒菸,忙赔笑,这位可是云家的小霸王,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不为过,可不能得罪。 云舒菸见她这幅模样,轻哼一声,将云泠拉到自己身后,抬着下巴,轻蔑道:“不过是姜小娘认你家祖母为干娘,你还真把自己当我们家亲戚了,我家亲岂是这么好攀?再说,你一待字闺中的小娘子,张口闭口便是要我家妹妹带你去兄长院中,你安的什么心?” “别以为我猜不出,不过是眼热我家大哥如今入翰林,觉着自己能入得了我家哥哥眼了?我呸!”云泠一眼瞧出姜九娘的小心思,狠狠啐了一口,又骂道:“你最好歇了那点子心思,凭你家门第也配得上我大哥?哼!” 一番话将姜小娘堵的说不出话来,又被云舒菸豪不客气的戳破心思,心里难堪,总归是还是小娘子,面上挂不住,气的险些哭出来,“我…你!”姜九娘指着云舒菸半晌也没说出什么话,愤恨地瞪了眼云泠,憋着泪跑走了。 云舒菸还嫌不解气,见她跑了,还喊道:“秋元,你快跟上看看,可别让姜九娘气的投湖了!” 云泠早被云舒菸这霸气模样惊的呆住了,她虽知平日她嘴巴厉害,却没想到能将姜九娘气哭。 “被吓住了?”云舒菸摇了摇她的肩膀,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你姐姐我从前大杀四方的模样你还未见过呢!”见云泠又是一副怯怯的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好歹是云家女儿,下回她再如此,你就得拿出我们家的气派,怕她作甚!你若总是这样,怪不得她欺负你。” 见她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觉得有些无奈,翻了个白眼便施施然离去。云泠望着她背影,眼中满是艳羡。 花朝筑内,赵影来的使女闻之、羽之正与清谷岁桃等人在廊下玩翻花绳;云卿姿与赵影来则在屋内瞧惊玉刺绣,她们二人皆对女红不通,最拿手的便是会几只飞鸟亦或几朵花了,偏又对刺绣感兴趣,一回来便见惊玉在给她的外杉绣兔子,便抬了小几坐于她身旁。 云卿姿摇着青篦扇给惊玉扇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绣的兔子。 “惊玉手可真巧,偏我屋里没这样手巧的。这兔子绣的真好,诶,惊玉,得空给我绣几方帕子呗。”赵影来伏在侍歌肩头,歪头对惊玉道。 惊玉腼腆一笑:“六娘子谬赞了,若是娘子喜欢,明日得空奴婢便给娘子绣帕子,娘子喜欢什么样式可让羽之送来。” “唉哟,这也太好了!”赵影来高兴地揉了揉惊玉的头,又满足的把头歪在侍歌身上。 “惯会欺负我家丫头,你突然要绣帕,是邹大娘子要你绣的吧?”云卿姿自小认识她,她虽房里没手巧的,可家里多的是,突然向惊玉讨帕子,总归能猜中几分。 赵影来挑了下眉,噘着嘴,小声对侍歌嘟囔:“什么都瞒不过你家娘子,我看呐,这压根不是什么闺阁娘子,怕不是大理寺出来的。” 这话令侍歌忍不住笑,惊玉听见了也噗嗤一声笑出来。 “贫嘴贫嘴!你不是有秘密和我说吗?嗯?什么秘密?”云卿姿轻快地问道,她倒是不觉得赵影来真有什么秘密和她说。 “嗯…怎么说呢,就是…”赵影来磕磕绊绊地说不出来,咬着唇,纠结一瞬,“我庶姐和我父亲说,她看上了卫昭…让父亲去探探口风…” 云卿姿摇扇子的手一顿,眉头蹙起,惊玉也停了手里的活,侍歌直起了身子,与她一同起身出门。 “探口风?何意,她…她难不成要做妾?”待她们出门了,云卿姿才问道。她有些想不通,卫青岑自小与赵影来定了亲事,这事知晓的人也不少,怎的自家姐姐还要明知亲事却还要上赶着做妾。 卫青岑瞧着是个纨绔,每每遇上赵影来都吵着要退亲,却也未曾听卫家传出要退亲的话,况且,赵影来虽厌恶卫青岑,想来也是不愿姐妹共事一夫的,思及此,云卿姿观赵影来神色,是带了几分愁容。 “我母亲给她挑了几月的夫家,她挑来挑去皆不满意,那些人家皆是清白门户,她一个庶女难不成还想嫁公爷世子不成?”说到这,她愈发气愤,“我还是偷听到的,她小娘哭着求我母亲好好待她,我母亲问了半晌才知,原来早早便瞧上卫昭了!” 屋外蝉鸣入耳,显得更加燥热。偶尔一阵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 赵影来气的眼睛通红,云卿姿握着她的手,轻拍了几下,问她道:“你父亲可知晓此事?” 她点头,嘴角含了些苦涩,“我爹,唉,架不住那狐媚子吹枕头风,知晓我母亲不同意,却还假意与我母亲商量…要庶姐给卫昭做妾,不然就取消亲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