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沈某如今箪食瓢饮,怎好让他人跟着我受苦,孟大人的心意沈某心领了。” 这也是婉拒孟甫了,孟甫听此,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又说了几句话后便离开了。 周措撞了撞他的肩,调侃道;“新科状元不愧是香饽饽,这才多久,我没记错的话,这是第五个要与你结秦晋之好的大人了吧!” 沈南枝扶额,无奈道:“周郎君莫要打趣我了。” 周措笑着要说什么,眼睛瞥见身着苍色圆领长衫,手执玉骨扇,笑容晏晏的花暮锦朝他们走来。 二人忙行礼:“见过殿下。” 花暮锦颔首,眸中带笑:“二位郎君不必多礼,”而后举起手中的茶盏,浅笑道:“喝一杯?” - 琼林宴终在月上枝头时结束。 藩楼雅间,非觉带着花暮锦给的信物早早便在此处等着,从黄昏等到戌时,才见一男子前来。 一袭藏青道袍的男子踏月而来,略显老态的脸上有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非觉一眼便瞧出眼前的男子易了容,他将手中的信物交予对方,恭敬道:“我家郎君有事耽搁了,无法赴约,遣小人将此物交予郎君,望郎君按照约定送去郢丘。” “他失约了,报酬,”男子顿了顿,缓缓道:“我要加一倍。” 非觉毫不犹豫点头,“好。” 男子微微蹙眉,他还以为对方会拒绝,没想到如此好说话,倒是豪爽的紧。他接了信物,也不多言,须臾功夫便消失在非觉眼前。 非觉出了藩楼,却在杨家熟水门口遇到了花暮锦。 “殿下,您不是在琼林宴吗?” 花暮锦摇着他的扇子,歪歪地靠在门上,“散了。事情办的如何?” 非觉点头,回他道:“送出去了,如殿下所料,他要加一倍报酬。” 他嗤笑一声,在刀尖上舔血拿钱的人,若是不趁机宰一刀才是不正常。他从店家手里接过几份熟水,又对非觉道:“付钱。”非觉无奈,也不知自家殿下犯的什么疯,大晚上的买熟水,还专程在这等着他付钱。 当非觉停在云府门口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家殿下犯的什么疯了。 他看了看歪在马车上的花暮锦,硬着头皮敲响了角门。 门房小厮听见敲门声,忙不迭地开门,一见是花暮锦身边的非觉,人吓得有些结巴。“非…非觉郎君,这么晚了……” 非觉将手上的熟水往门房面前一递,赔笑道:“这是我们殿下买的熟水,劳烦小哥交予府内的大郎君,这是我们殿下今日迟来的贺礼,虽有些简薄,”他又想起花暮锦的嘱咐,指着其中一份道:“这份是冰酥奶酪荔枝膏,听说街上的小娘子都爱吃。” 他点到为止,心中祈求者这位门房小厮能明白他在暗示什么,心里却也在嘀咕,大晚上给云三娘子送熟水,却还要扯着云大郎君的旗子,话还不能说太清晰明了,非觉在心中大喊:太难了!给世子爷当差实在是太难了! 一份冰酥奶酪荔枝膏送到花朝筑,送熟水的是修竹院负责饮食的使女,只说是云砚卿回府时路过熟水店便买了份,云卿姿不疑有他,虽然夜里吃些凉的容易不适,但好在如今的天热了起来,倒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