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转头,歪头笑着,骄傲道:“虽不是状元郎,却也是探花郎!” 一时间,右边雅间的小郎君欢笑起来,“哟”声此起彼伏。云舒窈抬手将窗子微微关了些,阻隔了隔壁的视线。 御街上的小娘子们看三鼎甲眼睛都看直了,三人瞧着年岁差不多大,自古以来的探花都是最好看的,却未想到今岁状元郎竟与那探花郎容貌不相上下。便是随意一笑,便引得小娘子春心荡漾。 云舒窈也直勾勾的看着那三人,眼中含着不一般的情愫,旁人不知她看谁,云卿姿可谓心知肚明。除了那打马长街过,威风凛凛的状元郎还有谁? “阿姐,那戴金花的状元郎是哪家郎君?”云泠自然也看见了云舒窈望着的人,眼睛一转,便开口问道。 “不是哪家郎君,他是沈南枝。”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状元郎看,眼中含着柔情。 那状元郎好似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忽的抬起双眸,看向她,眼角有些湿润,嘴角上扬。云舒窈并没有躲,只是回了他一个笑。 云舒菸好奇地转过头,口中调侃:“阿姐你们认识啊?” 见她点头,又探着头看了看御街,街旁的行人也看到了状元郎的目光转向藩楼,皆好奇地张望,只是此刻藩楼雅间窗口聚了太多人,分不清他看的到底是谁。 云家姊妹都心知肚明,威风凛凛的状元郎瞧得自然是云舒窈,都相视一笑,不由自主的开始调侃她。 “沈南枝,”云卿姿微微咬重这个名字,而后又道:“我说呢,平日里只爱香膏的五娘子怎的今儿转了性子,一大早便让我们准备来看状元郎游街呢,原来是故人…”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着云舒窈,惹得她面色绯红,整个人羞赧不已。 云舒菸与云泠早就笑作一团,也学着云卿姿的口气说着“原是故人”,云舒窈羞得拿手捂住脸,不敢看她们。 姊妹几人闹作一团,纷纷调侃云舒窈。 与此同时,藩楼的另一间。 花暮锦坐在雅桌前,单手撑着下颌,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糕饼。非觉与荥饯站在门口。 站在窗边半晌的曹萑,看清了三鼎甲后,“嘶”了一声,“殿下早就猜到是这三人?”见对方点头,又疑惑道:“这…探花郎是云家郎君,他父亲是内阁大学士,那人倒也没有如此本事让他家倒戈,剩下两人……”他顿住,余下二人他未曾见过,亦不知是何身份。 “榜眼名为周措,渭州铭川人士,你应当听过他父亲的名字,周崇。” 曹萑恍然大悟,“是当年三次出征南朝,斩下南国主首级的周崇!”他又觉得不可思议,多看了几眼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周措。“没想象到啊没想到,周崇一介武夫,居然有个如此厉害的儿子。” “不过,周崇远在边境,况且他与宫里人关系匪浅,这周措可用吗?” 花暮锦将他的扇子打开,轻轻摇着,曹萑想到的他又怎会想不到,“周措是他爹在外欠下的风流债所出的,前些年刚认祖归宗,在这之前,我们的人就已经联系上他了,放心用。” 他又开口,“至于那个状元郎,是个聪明人,忠于兖朝。” 曹萑也瞬间明白他说的“忠于兖朝”是何意。忠于兖朝便是忠于官家,忠于天下,忠于百姓。 二人方说完,卫青岑提着几壶酒冲了进来,见曹萑也在,忙收起笑,换上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凉凉开口:“哟,竟没想到曹郎君也在此,我来的不巧了。” “嘶,我听你这话怎么酸溜溜的,倒像是你来得,我来不得一样。”曹萑不客气的回怼。 卫青岑原是只想激他两句,谁料他却一副要吵架的模样,便也起了气性,双手环抱在胸前,大有一副泼妇骂街的阵仗。曹萑见他如此,翻了个白眼,也拿出了架势,俗话说,输人可不能输了气势。 花暮锦在卫青岑开口说话之际便带了非觉逃离那个是非之地,这二人一见面就掐,自小便如此,也不知结的什么梁子。 他行至二楼,正巧云卿姿及云家姊妹出了雅间要回府。 云家姊妹皆行礼问好,花暮锦与云砚卿交好,幼时又在云家私塾上过几年学,是以,云家姊妹对他都不陌生。 “给各位娘子问安。”花暮锦朝她们作揖,他的目光却看着云卿姿,而后笑道:“给娘子道喜了。” 云卿姿与他目光相对,不自然地看了几眼身旁的姊妹,见她们神色未变,这才笑道:“多谢殿下,兄长为这次科考博力许多年,此番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花暮锦颔首,又笑道:“替我与你家兄长道喜了,贺礼晚些我让非觉送来。今日我有事,便先告辞了。”言罢,他又朝众人作揖。 待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