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祁家的婚约也就做不得数了,现在再登我祁家的门,老身当以君臣之礼相待。” 言罢,祁央竟推开周竹音搀扶的双手,直直屈身要朝云苇行跪拜之礼。云苇被惊着,立马反应过来去托住老人家的胳膊不让下跪,祁致清也快速出手阻止,架住姑母的臂弯让她站稳。 云苇急道:“夫人不可如此,我乃晚辈,受不起这样的礼。”这不过是嘴上说的漂亮话而已,其实她心知肚明,不论是祁致修夫妇还是祁央,都只是在变着法恶心她、让她走。 “姑母,你这不是叫我难堪吗?你们就这样容不下云苇?”祁致清解释,“她只是在此借住一段时日,待我了结手头诸事,便会带她离开。” 祁央体格健壮,想是常年征战练出来的,她的性格也如她的身躯一般,坚定有力:“不是我们不通情理,实在是馊饭难吃,若官家怪罪满门,我就要对不起列祖列宗。” 连祖宗十八代都搬出来了,云苇不好再厚着脸皮留下,她虽不能回家,但随便在京城找个角落栖身也是能办到的。她向祁致清说:“将军就让我走吧……” 话音未落,祁府管家就匆匆跑了进来:“启禀夫人,宫中来人,说要请二公子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