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集收获(2 / 3)

个花篮品种繁多,却不纷乱,反而透着蓬勃生机和盎然之意。

“我选择的花篮就像普通百姓家的菜篮子一样,里面什么都有。”

“大昭的新科进士们或家庭不同,既有权贵之家,也有平民百姓,更有贫贱之家;或性格不同,有人勇猛,有人温和,有人深沉,有人奔放;或经历不同,有人四五十岁方才高中,人生百态皆已尝过,有人却是弱冠少年,未来路途尚在脚下。”

“就像我选的花一样,或雍容华贵,或平常人家,或路边桥旁,虽各有不同,但百花齐放才是春。我朝不拘一格用人才,假以时日,必能结出这丰硕的果实。

众人纷纷上来排队等着观赏这盘收获。徐夫人看到景雅的作品极惊喜,问了景雅许多问题,景雅一一作答,徐夫人连连点头。

雅集结束后,徐夫人请景雅留下来,两人聊了很久,景雅觉得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解答了自己很多长久以来的疑问,徐夫人也对景雅的天赋和悟性极为欣喜。

徐夫人了解到景雅很快就要回临安,很是惋惜,又邀请她在上京期间前来做客。又聊到她有时会做一些大型插花,如果景雅愿意,可以前来做她助手,景雅自然是欣然同意。

从徐夫人房间甫一出来,就看到有人拿着一只栀子花站在门外等她。无论何时何地,此人都神采奕奕,透出一股洒脱,芸娘妩娘为他痴迷也不意外。

景雅一愣,他怎么会在这儿,忽然脑袋有一道光闪过,“徐夫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许临海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但是否讨她喜欢取决于你自己,那盘收获她极是喜欢。”

“上京无论男女都喜欢簪花,你出生在栀子花开季节,这花很是适合你。”说着就把花递了过来,景雅却并没有接。

景雅的脸比起上次大慈恩寺时红润了些,精神好了很多,人也稍微丰满了些,想到她为何如此,许临海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许临海见她半天不伸手,若无其事地缩了回去。看着她头发上的玉兰花簪,“送你的栀子花簪不喜欢?”

景雅看了看他,没有回答。

许临海自嘲道:“想必不是不喜欢簪子而是不喜欢送簪的人。”

景雅轻叹口气,诚恳道谢,“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今日的安排。”

“景雅,你来上京已经快三个月,除了那日我与兄长过来拜会,我知道你在后面。还有大慈恩寺那次以外,我多次想见你,你都避而不见。”

“往事不可追,面向未来岂不是更好。”

许临海见她表情平淡,并没有激愤、责问、愤怒等,“我知道退婚对你打击很大,让你处于众人的流言蜚语之中,其中滋味和痛苦都难以想象,如今你不想旧事重提,不过是希望不要揭开已经结好的伤疤。”

“我上次已经说过,这件事我不为自己辩解,对你如此痛苦我心里每每悔恨不已,恨不得时光倒流。只是我俩既然还有婚约,那为何不往前看?”

想到他送的靳白的花器,今日徐夫人的盛情相邀,他手中的栀子花还有那根黄金并蒂莲栀子花白玉簪。纵然怀疑他的心机,也不得不感念他的心意。

景雅轻声道:“你做的这些我都看到了,谢谢你的心意,但时至今日,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面前的这位姑娘,很多人说她温婉善良,善解人意,可她却把心扉彻底关闭,无论他在门外如何呼唤,都不理不睬。

许临海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景雅,你到底对我担心什么?我俩婚约并没有取消,我们仍是未婚夫妻!”

景雅倏地看着他,脸色微微发白。

“你担心我纳妾?许家世代书香门第,无论是荣耀还是没落,你看可有纳妾!你祖父当年议婚时也看中许家门风清白!”

“你知道本朝风俗,宴席均有舞姬斟酒歌舞助兴。有些声音传出来不过是穿凿附会罢了,我连妾都不会纳,怎么可能会去纳这些舞姬。”

许临海看着景雅并不言语,继续道:“你还是担心我对你有什么心机,我之前对你并不了解,认为你不通文墨,自己又自命风流,小时总听别人笑话说我是拿来报恩的。”

“后来在莲池会见过你的绣品,还在灵隐寺与西湖边都看到过你,我知道你心性良善,眼光绝佳,审美极好,插花刺绣更是一绝,你为何就不相信我是真心的。”

景雅轻笑一声,“我实在想不出来自己有何德何能,让子斐公子出尔反尔念念不忘。耽搁得有点久了,她们还在等我!”说完便想马上离开。

“我知道你现在并不信我,日后听我言观我行吧!”许临海看她急着离开,不愿意听他多讲,好像并不是为了避开他,而是怕自己会被他说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