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去其它区域扫荡一番,卢胤的贴身侍从卢旺来寻她们,让大家一起去后花园。几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卢胤这唱得是哪出,都不愿意过去。 卢旺面露难色说道:“姑娘们,你这让小的怎么和公子交代!” “这有什么难的,就说我们正在看书呢!”卢晴微皱眉头,没好气道。 卢旺对着自家姑娘可怜巴巴地求道:“姑娘,你就算不可怜小的,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公子?” 谭若暗叹一口气,对着卢晴道:“阿晴,我陪你一起去吧!让景雅和景敏继续待在这儿。” 卢晴想了一下,估计又是郑熙想出来的花样,把卢胤给顶出来,想着自家哥哥的处境,与谭若点了点头,与景雅景敏暂时道别,两人随着卢旺前往后花园去了。 后花园外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园内也不遑多让。 今日讲学就在园中风景最好最开阔的一处讲台上。台下摆了几十张桌子,坐着许多新科进士,也有一些身着便装的朝廷官员们,周围或坐或立许多书院书生,得有好几百号人。 谭若一眼就看到李征,隔空向他挥了挥手,李征微微一怔。 等谭若到了园子后才知道,前面几位新科进士都已经都讲过,最后压轴的就是这位新科状元。 两人跟随卢往见到卢胤,果然郑熙与其他一众同窗也在,卢晴狠狠地剜了一眼卢胤,原来妹妹就是用来出卖的,郑熙对她倒是笑嘻嘻,卢晴却没给他好脸色。 众人正等着最后的压轴登场,在雷鸣般的掌声中,许临海登上讲台,谭若与卢晴互相看了看,好家伙,感情这是角儿啊! 许临海今日讲学的题目是黄河治水。黄河从西入东,在大昭境内绵延几千里,在上京以北五百里处沿着旧道东流入海,如今这部分北道有一半位于大靖境内。 这几十年因为几次决口,黄河改道向南,形成南道。黄河水患为祸多年,近年来更是爆发频频,朝廷内外争论不休。对于要不要治理黄河水患,无人有意见,但是对于如何治理,却是分成两派。 一派意见要疏浚北道,让黄河沿着故道流入大海,防止决堤,为祸千里,但反对者认为这会让大靖沿着北道轻易侵袭大昭,上京位于平原之地,周围无大山依靠,本就是四战之地,如此一来,大昭更加容易被侵略。 另一派意见则是要堵塞北道,加固南道。但南道因为河浅淤深,河水经常泛滥,淹及周边农庄及田野,数千里一片汪洋,人民死伤无数,民不聊生。 两派意见争论不休,从开国到现在几十年一直没个定论,而黄河泛滥却是越来越重,已经影响到上京及其周边的安全稳定。 许临海登台侃侃而谈,他先是对前面几位新科进士的讲学做个回应,“之前已有仁兄谈及天下大势。众所周知,我大昭北有两大强敌,大靖占据东北,大夏占据西北。” “镇北侯西夏一役大胜,让我朝西北压力陡降,接壤西域,初建马场,有良马数万,其中益处各位均已知晓,我不再多说。但对北面大靖,朝野意见却并不统一。” “虽然大靖不时骚扰大昭,且越来越深入大昭边境,但有些人认为尚未全面南下,且其军力深厚,我朝难敌,且不可与两国同时树敌,因此还需如以往给些岁银便可。” “有些人则认为大靖狼子野心,得寸进尺,早就不满足每年这些岁银,迟早会全面攻入大昭,还需早点防备,两者都各有道理。” “但许某今日所讲就是治理黄河对抵抗大靖极端重要。治理黄河朝野两派意见争论不休,至今没有好的对策,每年耗费银两无数,而黄河泛滥却越来越重。” “表面上看治黄是看哪种方案利大于弊,实质上却是如何看待民为邦本、本固邦宁。” 底下众人闻言一震,听得更是聚精会神。 “时至今日,诸位想必已经明白,通过加固南道来治黄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我朝在南道花费数十万人力,无数钱财,黄河泛滥却丝毫没有改善,反而影响上京安全和百姓生活。” “反对修通北道的一方,无非是认为大靖会沿着北道顺风顺水进攻上京,相较水患,大靖劫掠造成的伤忙更为严重,那许某今日就来驳斥这种无稽之谈。” “持这种说法的人无非认为黄河乃天堑,易守难攻,守住黄河天险,大靖就不容易攻打进来。那我想请诸位考虑,始皇帝发十万兵众修长城以拒匈奴,这些长城汉初仍在,可曾真正阻挡匈奴?” “最后依靠的是文景之治积累的巨额财富,是武帝的雄才伟略,是卫青霍去病李广等武将的拼死杀敌,才将匈奴拒之中原门外。” “三国百年,蜀国据巴蜀之险,东吴据长江天险,可曾真正阻挡曹魏大军一统天下?东晋衣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