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轻笑出声,“阿若莫非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娘去看景雅也是为了此事?” “兹事体大,不得不慎重。” 谭若郑重道:“大表哥,碧烟阁之后,景雅心意从未改变。” 景庭思索许久,“我知道景雅的心意从未变过,只是……” “只是什么?” “阿若,人最难的就是真正认识他人,从我们角度出发,自然认为许临海忘恩负义朝三暮四,但此人是否真的如此?” 谭若被景庭这话说得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表哥何出此言,许家做出这种事,我们这样想难道有错?” “我们自然也没有错,但是许临海其人是否只有这一面,我们是不是对他的认识太肤浅了……”景庭蹙眉思索道。 谭若面露狐疑之色道:“我不大明白,你为何突然有此感想。” “你自幼饱读诗书,唐太宗杀兄逼父夺位,却又开创盛世大唐。就说当今这镇北侯杨穆,之前被人非议,却大败北疆立下不朽功勋。人性复杂,不能简单一概而论,这两日我一直在想,许家纵然退婚这件事做得不妥,但如此一棍子打死是不是也太片面。”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谭若问道。 景庭顿了一下,说道:“前两日我们去仙品居,你可记得郑熙曾让我们去他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