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而她的脸颊红得彻底,自上而下看去,迷蒙的双眼细长上挑,自然流露出的妩媚令他不禁腹间发紧。 “齐荀,别走......” 话音未落,方才压住的气血一瞬间涌到了头顶,而那双绵软的手还紧紧贴着他,若有若无地抚摸令他的心理防线再度崩溃。 齐荀只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炸开一般,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狠心甩开那只手,大步跨出马车。 马车对面是国公府,远远瞧去,白茫茫大雪中,黑漆大门高高矗立着,前面摆着两只隐没在落雪中的石狮。 国公府今日有宴会,街前都有护卫清路,现下宴会还没结束,这里反倒清静,没什么人影。 齐荀下了马车站了片刻,寒风已经让他的身子褪去了温度。 不远处,庞庆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 “主子,事情已经解决了。今日之事是知新斋内的林表姑派人所为,但她作茧自缚,误打误撞和大少爷上了床。眼下这一丑事已在国公府内传遍了,约莫着侯府和国公府的婚事也不能成了......” 见自家主子沉默不语,庞庆抬眼悄悄看去,主子身上的衣衫紊乱,倒像是有过激烈打斗似的。 “不必放过她。”齐荀忽然开口,“还有三夫人,一同处理了吧。” 庞庆心里一惊,犹豫道:“林表姑好说,但是闵地的事刚有了结果,如今动了三夫人,难免会引起三爷怀疑。” “那就做得隐秘些。”齐荀冷冷转过身,话语中不留余地。 而后又添了一句:“记得要留活口。” 说罢转身上了马车。 庞庆当下领会了自家主子的意思,主子想让三夫人和林表姑付出代价,既然她们折磨了别人,那便要在她们身上千倍万倍地折磨回来。 这惩罚手段他自然再熟悉不过,但主子却鲜少在女子身上用。 只从这点便足以瞧出主子这次有多生气,庞庆不敢再说反驳的话,领了命转身离开了。 车帘掀开,淡淡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瑶珂衣衫凌乱地躺在马车中央,狐裘罩衫已被她解开大半,连里头的湖绿小袄都被她开了几个扣,小袄胡乱地敞开,连着脖间露出大片雪白无暇的肌|肤。 不久之前,覆在那上面的,是他一枚枚留下的樱粉印记。 齐荀缓缓走上前,蹲在陆瑶珂面前。 陆瑶珂意识不清,只隐约看到齐荀晃动的身影,像在茫茫大海中寻到一只救命的浮木般,她心中顿时燃起熊熊烈火,伸手攀爬上了他的脖间。 齐荀紧攥着拳,心底的欲|望又开始叫嚣,趾高气昂地在他脑中肆意跳动,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眸。 此刻狭窄的车厢内,只有他与陆瑶珂二人。 陆瑶珂的意识已经被毒药彻底打散,甚至不知死活地主动贴近到他面前。于齐荀而言,当下一个翻身就能全部占有她,他也似乎完全可以帮她帮到底,直截了当地替她解决身上的毒。 但这念头越是叫嚣,他就越发难以迈出这一步。 他是想要她的。 并且在当下这一刻,他想要得近乎发狂。 多年以来,他饱受回忆折磨,夜夜煎熬得如同在火上炙烤,为了能睡个好觉,县中事务他样样亲力亲为,每个白日都忙得空不出心思,后来才勉强好过了些。 几月前,他应老师之邀赶回京城,听闻侯爷去世的消息后,本着礼节到侯府吊唁。心中也隐约有个想法——他想看看这些年,陆瑶珂是否同他一样,每日都在水深火热中挣扎。 然而他发现陆瑶珂过得还不错,甚至比他想象中还要惬意自得。那些令他痛苦无比的过去,仿佛丝毫没有妨碍到她。 怒火一旦烧起,瞬间就不可抑制地燎蹿了一整颗心。 他下了决心,要将过去她欠他的,一笔一笔还回到她身上,令她感同身受他的绝望。 于是他强迫她、威胁她、用尽了下作的手段。 他自以为每折磨她一分,内心的不甘和痛苦就会平息一分,可是一靠近她,那些尘封的过去就又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前,毫不留情地在他心上一刀一刀地划。 与她在一起的大部分时刻,齐荀都觉得头顶好像悬着一只箭,只要她稍有动作,他便如惊弓之鸟一般拉扯着她飞走,又将这惊吓一一发泄在她身上。 他见不得她好。即便他未能如愿平息心中的恨意,但这样惩罚她,最起码她能同他一样,在苦海中挣扎沉沦。 可直到今日他才惊觉她的苦难,他用自以为是的判断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