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做给他的锦枕和荷包,都被他一并丢弃在了屋外。那段日子齐荀许是家里出了事,来上课时日日眼下乌青,为了让他睡得安心一些,她特地去庙里求了符缝进锦枕和荷包里。 幼时她不懂女红,针法笨拙,为了做荷包和锦枕熬了好几个大夜,最终却只换来他一句:“我睡硬枕睡惯了。” 陆瑶珂不由自主将手放上了绒枕,细细抚了抚,枕上的刺绣针法精密,一摸便知是上等的绣艺。陆瑶珂眸底微动,侧了侧身准备枕上去。 下一刻,一只长臂忽而将她搂了过去,陆瑶珂躲避不及,失去支撑掉入那人怀里,脑袋不受控制重重撞到了一处坚硬,头顶随之而来一声闷哼。 陆瑶珂慌乱地想要抬起头,却被一只大掌紧紧搂住额头,齐荀忍着疼将小人抵在怀里,闷声道:“别乱动。” 陆瑶珂被齐荀翻过身用力抱在怀里,脑袋紧贴在他的胸口处,唇瓣也被胸口堵住,憋得实在喘不过气,身子就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口中还发出呜呜地声音。 齐荀下颌才疼过劲,怀里的柔软就磨得他身下一阵燥热,手上不由松了劲,陆瑶珂终于得以喘息。 漆黑的夜里,陆瑶珂小口微张,唇瓣因为挤压而变得缨红,她颤抖着微微仰头,额上的汗打湿了发丝,几绺刘海湿嗒嗒贴在脸上,勾勒出她细嫩的脸庞。 齐荀挪开视线,覆在纤细处的大掌微微发烫,喉间不自觉滚了滚。 陆瑶珂缓过气后才知自己撞到了齐荀的下巴,却不打算说什么,只是身子却更僵硬了,待在他怀里动也不敢动。 齐荀身形很宽大,臂膀虽不如常年在战场上的侯爷那般宽厚,却也比常人魁梧不少,和当年那个清瘦书生已然不是一个人了。 坚硬如铁的臂膀固若金汤,怀里的温度又越发烫了起来,陆瑶珂当下热得后背冒了汗珠,方才晾干的手心现下又变得黏腻。 陆瑶珂悄悄动了动小臂,见罩着她的那身影没什么动静,只当他已是睡着了,遂又大着胆子缩了缩脑袋,一手轻轻抓起他的衣袖,想从他的怀抱中逃出。 谁成想刚费尽力气把他的胳膊抬起,就见头顶的黑影猛地翻起将她压在身下,浓烈滚烫的气息袭来,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