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生惯养,婶子们像对待易碎花瓶般,精心呵护她。 可花瓶再贵重也是物件,无法掌握自己命运,家族有联姻需要,比起亲生女儿,她就是第一个牺牲品,比起也许要嫁给哪个秃顶老头,浪荡公子哥,还不如先发制人。 虽然她对季延无感,可他的为人必须承认,多年来无不良绯闻,只醉心工作,圈内人称老干部。 季家要进军食品业,沈家是其中翘楚,一拍即合,“两情相悦”,三天领证。 正当她猜想真不出差要怎么相处时,楼上传来她的名字。 “沈乔” 隐忍的,不耐的,低八度的。 沈乔瞬间回神,“有何指教。” 声音不像喊她上去睡觉的,再者,合同规定互不打扰,没这项。 他是甲方,她也是甲方,两人自然不住一起,二楼最向阳的那间,被她霸占,左手第一间归季延。 沈乔上楼往门里探头时,季延正站在衣柜前。 和她浮夸的公主风不同,他的房间是简洁北欧风,闪瞎眼的表台在柜子最中间,入眼可见。 他的视线却看向里侧,领带松松垮垮,应该是扯了一半停下。 沈乔顿觉大事不妙,仍扬着嗓子上前,“谁让你回来不提前说一声的。” 少内耗自己,一切都是别人问题,是她一贯处世哲学。 季延出发前打包走一部分衣物,沈乔最爱买买买,夏季没结束,又屯一批秋季款。 再大的衣帽间,也容不下她剁手的速度,秉着空也是空,她把最新到的全部塞他这里。 本想着过几天夏天衣物捐完,就取回去。 人算不如天算。 记得给他发过信息,他也同意的,那是半年内两人唯一一次联系。 塑料夫妻不过如此。 看她那没事人的样子还以为允许二十天,季延摇头,利益也罢,商业也好,既然还在婚姻期,他松开抱着的臂,放轻音调,“既然你这么在意,我也有义务,日程王强那有,以后每天让他给你准备一份。” 王强,沈乔知道,是季延的助理,从他入主公司就跟着,是得力助手,她在领证那天见过,带着金边眼睛斯斯文文,和面前不苟言笑的老板,不同画风。 “好。”嘴比脑袋快,她脱口而出。 话落,沈乔才反映过来,恨不得咬断舌头。 好什么好,她只是找借口推脱,怎么不受控制演变成她需要他的报备,好像她有多在乎他,非要不可查岗似的。 这下更说不清了! “太多了。我晚饭还没吃。”衣服鞋子,简单收拾两下,事情已经这样,她彻底摆烂,一屁股坐在衣服堆里,看向免费劳动力。 他不要是展现什么义务,舞台这就搭好,机会多的事。 上来之前,浓妆箍的脸疼,沈乔已经跑去洗干净。 她,混血,混南北方,五官大气,身高小巧,一双无辜的葡萄大眼,笑起来两个酒窝更像是盛满了酒,醉人,简简单单的素雅,就足够惊艳,提什么不可理喻的要求,看起来都是人畜无害脸。 爱笑的女生运气都不会太差,见她嘴咧成向日葵,季延把领带扔到床上,挽起袖子,大少爷亲自动手,“让让。” ? 她似乎只是顺嘴说说,他这么尽心尽力,绝对是嫌她太碍事,想抓紧打发走。 这么一想,并不是什么高兴事。 沈乔怀疑他有强迫症,两边袖口恰好挽到小臂处,肉眼看,不多一寸,不少一厘,许是经常锻炼缘故,他的身材顶级,不像常年坐办公室的有啤酒肚,更不是看着一拳能打死牛的过于壮。 肌肉线条匀称,一口水端起六个鞋盒都不带喘气的。 别人帮忙,她不好干看着,忙起身帮忙。 搬了十分钟,衣物还剩大半。 爱美如她,这还只是一小部分。 搬家那日,季延有空跟她去沈家去取,见识过她所有的战利品,毫无疑问,她就是看好衣服上一朵花,都会买回去的精致女孩,造福厂家高兴自己。 忙碌中,沈乔还不忘抽条裙子套身上,夏季的沙滩裙,色彩缤纷,阳光明媚,举手抬足间,像只快乐的花蝴蝶。 季挽瞥了眼,未发表任何意见。 “累了没?”沈乔嘴向来闲不住,一刻钟已是极限,她开始没话找话。 “没有。” “早知道应该买个更大的房子。” 他们住的新城
说任性谁任性(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