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渐渐地,看着看着,他突然又不想局限于此了。 不是想攀上他,和她妈一样贪婪喜欢豪门财富吗?甚至不惜做情妇,破坏别人夫妻的感情,小小年纪就这样不检点,逮着他就是凑近乎。 于是,“嗳。”他叫。 棠菱循声缓缓抬起头。 湿漉漉的眼球,就连神情都是软而无辜的。 她简直太乖了。 有点水头,有点不真实。 有点……恶劣和上不得台面的心思。 商寂说着,笑了笑,搭在膝盖上的手对着她弯曲指节,缓缓勾动。 并且嘴巴也在动,那口型和声音分别是:“过来。” 刚才叫她滚,现在又叫她过来,不知道他内心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是棠菱这么在意他,面对这般勾惹,当然会毫不犹豫的过去。 “尚尚……?”她笑逐颜开,以为他原谅自己刚才的失礼了。 可是走近的一瞬间,却听见他这样说:“你命可真好啊,小丫头。” 棠菱的脚步忽然停顿住,笑容也有些凝滞。 见她停了下来,商寂也不恼,兀自抬手,主动将棠菱拉的离他自己更近。 他坐在墙垣,背靠刷有靛青色墙漆的墙壁,就这么自下而上地看她。 那眼光,别提多玩味。 一高一低的体位,棠菱的腿有些站不直,因为他的牵动,只能蹒跚地一点一点朝他靠近。 明德的女生夏季校供一套价值八千块,白色的制服单衣质感上乘,不闷汗不薄透,单衣的领口还有一个深红色的蝴蝶结,下装是短款的深色绿格裙,裙摆的褶子较为锋利。 腿上绑着棉白色的中长袜,脚上的黑色小皮鞋还很新。 这套天价的衣服棠菱足足花了三天才适应。 棠菱被他手指勾住的地方正是校供胸口处的深红色蝴蝶结。 商寂的指节修长骨感,血管处泛着勾人不已的青白颜色。棠菱被他勾近后,他甚至还意犹未尽地绕着蝴蝶结的下摆打旋。 一瞬间,衣衫摩擦,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离得近了,他贴着棠菱耳朵说完剩下的: “有个上路子的妈,就是不一样,就连上学都比别人早,并且上的学校是别人努力几辈子都进不去的。” 那样近距离的耳语,远远看去像是情人之间的交颈厮磨,呢喃不休。 可是伴随着他吐露出来的一个个挑弄的字眼、连成的句子,听来却叫人如坠冰窟。棠菱有些呆愣住,不明白他话语的含义。 “……” 说完,商寂收回了行凶的手,自上而下朝她勾起唇,他语气洋洋恣意,裹挟着厌恶: “我再说最后一遍。” “趁我今天心情好,识趣的。”他猛地又挥开她,“滚,别让我再见到你。” -- 如此难听的字眼从他嘴巴里说出来,使唤她像是使唤一条小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棠菱的脑袋一点点地垂了下去。 刘海有些长了,遮住眼睛,又刺又痒的感觉,她没忍住,用手用力地揉。 揉得凶了,眼睛也揉红了,眼泪也跟着一点点地溢出。 见她还杵在原地,用胳膊挡着脸,肩膀极其细微的抖动,隐忍克制着不发出声音,看得出是在哭。 可商寂生平最厌恶女人哭,尤其是这种外表看起来清纯无辜,内心其实诡计多端的女人哭。 “啧。”商寂心里边原已经够不爽了,这样一来就更加烦躁,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真是冥顽不灵,莫名其妙。 没功夫看一个小东西表演哭戏,他打算起身直接从这儿下去,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起身时候,后背应该是不小心擦到了之前被母亲用藤条抽打脊梁造成的伤口,一瞬间疼的闷哼出声。 腿一软,他半靠在墙垣,长腿弯折。 商寂从小养尊处优,虽然没人爱,但是身份摆在那,没人敢得罪,性格喜怒无常。 棠菱耳尖听到了他的闷哼,瞬间抬起泪眼。 见他疼得眉头紧蹙,刚才伤心的滋味瞬间被抛之脑后,抹了一把脸就直接冲上去问:“尚尚,你怎么了?”她满脸焦急。 虽然看起来有些笨拙,但是情义不假。 她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因为他唇角上的淤青,并且他的唇色较之上回显得很淡。 他分明就很疼,还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