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爹确实是有谋划,那这是为了他自己么?是为了天下,他将神力渡给你,从此以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若死了,他也活不了。”南修说的心里没底,勉强撑住了圣殿下的气势。 “我要见神君。” “我爹不见你,没了神力,他也要好好修养。” 耿辞也不说话了。 俩人各自生了一会闷气,最后还是南修开口:“说到底,我爹和老殿主还是栽培你了不是,这么多年对你的好我可是看在眼里的,那时候你多小啊,人又生的铁石心肠,就算和你摊牌,结果也不会好到哪去。” 耿辞看了他一眼:“滚。” 南修一走,身边没人聒噪,反而静下来了。 虽然南修这厮说话难听了些,但是确是有些道理,以前自己什么德行耿辞还是心里有数的。他一生下来就狠戾无情,若是让他牺牲自己成全苍生,他一定是连夜卷着铺盖卷走人。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因为老殿主满嘴仁义道德的教导开始,还是从收养了阿陌开始,或者是救下那群火族人开始,再或者是从遇见公主开始。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这世上的牵挂于他而言越来越多,不知不觉间,他似乎也更柔软了。 好像为这个世间做点什么也不错,更何况,这是南觅要做的。 这么想想,再想想平日里神君和老殿主以前对他的好,耿辞忽然又觉得有点宽慰。管他们什么目的,总归还是对他好的,何况如今就连神君的自家女儿都给自己了,还奢求什么。 耿辞的伤还没养好,钟楣和楚羌愈这两个老的快掉渣子的老家伙就来了。 “迎娶公主,我说耿殿主...啊不,现在是驸马爷了,你是不是也该准备些聘礼啊?”钟楣穿着一身白,反倒衬得他那双丹凤眼别具风情。 楚羌愈在一边搭腔:“可不是,宫里忙活的都快开锅了。” 耿辞瞥了一眼楚羌愈那身白色:“怎么?你们俩穿着丧服来给我准备婚礼?” 眼见着楚羌愈神色暗淡了些,果然钟楣开口:“他那倒霉徒弟没了,前几日刚没的,还没来得及换下来呢,确实是不吉利,你这有衣裳么?我俩换一身。” “弈重燃?”耿辞吃了一惊,看向楚羌愈,憋出一句:“节哀。” “嗐,”楚羌愈别过脸,就着桌上的茶道:“早就知道他是时候了,心愿也了了,他那身子骨活着也是遭罪。” 耿辞也没多说,他们师徒之间自有默契:“听说钟楼主辞去了在赤幡殿的职务?南修也肯放你走?” “那小屁孩子还能留住我?我懒得干活,在我那楼里听曲喝酒多快活,你那干儿子,啊不,耿陌,耿陌挺聪明,让楚羌愈以后留下来教他好了。”钟楣倚在椅子里,没个坐样。 耿辞闻言看向楚羌愈:“你愿意留下?” “阿陌那小子对我的脾气,反正我回医庐也没意思,那小子的天赋也不差,要不是这么多年没修火灵术耽误了,也是快好料子。”楚羌愈挨着钟楣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从兜里掏出来瓜子嗑。 耿辞放下手里的书,瞥他一眼:“楚先生,您不会还有什么计划吧?” “我能有啥计划?”楚羌愈讪笑一声。 “您自打在崇安郡给公主搭过脉以后,就没消停过吧?”耿辞看向他时,目光颇不善。 被耿辞冷飕飕的一看,楚羌愈也不禁打了个寒颤:“诶,你这就误会我了,我去崇安郡是那几天范觉觉那小紫毛到处找我找的有点紧,我怕我那医庐被翻出来,想着出去溜达溜达,谁知道就碰着你们了,这就是缘分。” “是么,那公主被易换术传到你那也是缘分?” “你看看。你看看,楼主您评评理,”楚羌愈险些从椅子里弹起来:“这易换术本就是一个随施术者能力大小变化的咒诀,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施的咒诀。” 钟楣忽然被点名,目光挪过去,咂咂嘴,没吱声:别牵扯我,耿辞这小子太记仇了... 耿辞不依不饶:“行,那您在青州好好的,怎么还来了神都?一路跟着我们去涂山,我怎么就觉得你一直掺和在其中呢?楚先生。” “...”楚羌愈被问到心虚处,目光躲闪了几下:“这个,说来话长,我不是去见弈重燃那小子了么,他把这些事都和我说了说,我当时就猜到了神君的计划,我就想着到神都来同你商议么,谁承想你就被神君打伤了,我也不好再给你添堵,后来就一直没找着机会见你啊,钟楼主可以作证,我和他一起来的。” “别看我啊,”钟楣立刻警铃大作:“我就是过来验看生意,顺便带他一程,他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我可没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