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事,钟先生说得对,我爹爹这些年很不容易了,后面的事,我来解决吧。” 南修看着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妹妹,忽然有一瞬间觉着她很遥远,有一种陌生的遥远。 还没等众人开口,南觅微微欠身,几缕金色的光闪了两下,小公主就不见了。 耿辞盯着残留的金光,愣愣出神,他伸出手去摸那虚无的光,他能感受到,南觅已经可以掌握神力,甚至更强大。果然如颜舞所说,公主想的越明白,心智越坚定,就越能掌握神力。 南觅也没去别的地方,只是回了宫。 她情绪太激动,恨不得立刻登上帝释天,哪怕是与神石同归于尽。但她不能,她有亲人,也有爱人,几乎是在一瞬间,她忽然彻底想明白了,想明白了自己究竟是什么。 她不是那种收人供奉冷冰冰的神,更不是人间给神石的贡品,她是人,生来就被称为弱骨的普通凡人。若真要称她为神,她宁愿做人间的神,肩负人间的责任,也拥有人的力量。 她坐在宫殿的房脊,仰头看着天。她忽然扭头,看到神君竟然也上了房脊,正冲她歪头笑:“吾的小公主长大了,吾特意敛了气息,还是被你发现了。” “爹爹,”南觅本想说一句爹爹好,结果一见到神君,鼻子一酸,先哭了:“爹爹...我想你了。” 神君一愣,连忙俯身去摸女儿的小手,南觅直接搂住父亲的脖颈,彻底埋进父亲的怀里:“爹爹...”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哭什么,也许是心疼父亲多年来的谋划,也许是感慨自己终于彻底想明白,也许是在替世人心酸。 神君轻轻拍她的背:“觅儿,你都知道了?” 南觅带着浓浓的鼻音“嗯”了一声。 “觅儿,无论你是弱骨,你是神女,还是普通的修灵者,”神君柔声哄道:“你都是爹爹的女儿,爹爹拼尽所有,也会护你周全,你不要难过,嗯?” “不是的...”南觅从父亲的怀里钻出来,眼泪还挂在眼睫上:“觅儿不要爹爹拼尽所有,爹爹明明知道,这本就该是我的责任,爹爹的计划是什么?” 神君叹了口气,挨着南觅坐下,和她一起向远处望去:“你是爹爹的女儿,爹知道,你决定的事爹也阻止不了你。你想去,就去吧。” 南觅侧目看过去,执着道:“爹爹原本的计划是什么?” “吾的神力受神君掣肘,即便是上天也不过是螳臂当车,吾本想栽培耿辞的,他修行天赋高,又是火族人,这些年吾一直在找火神心经,谁知竟在涂山,他若修行心经,假以时日定会大成。” “可是,他终究是凡人。” “但吾身上有神力,渡给他,或许可以一战。” “那爹爹呢?你怎么办。” “失去神力的神君,还是神君,若他成功了,自然皆大欢喜,自此耿辞身负神力,也算是给他的补偿了,若是失败,神石动怒,吾也承受不住。” 南觅扭头看向神君,这才发现,神君这些年的确是老了,他的目光落在远处天光的一个点上。他原来是抱着必死的心谋划这些,所以才严格培养南修,他怕自己死后,天下会乱,才着急让南觅修灵,怕女儿无法自保。 这些事,他一直藏在心里,谁都没说,生怕神石动怒,牵连旁人。 将火族改革之法迂回的展开在天下人面前,是想告诉未来回继任神君位的南修,他的心愿。是想告诉南修不要听任神石的摆布,践踏无辜人。 “吾自以为计算的好,神石会在咱们这一支彻底式微时降下天谕,选新的一脉南氏继任皇权,到时候顶多是连累咱们这一家,就是苦了吾的孩儿。”神君目光往下挪。 南修不知何时站在屋檐下,随着父亲的目光远望。 神君鲜少慈爱的对南修笑,他忽然柔声道:“上来,修儿。” 南修闪身上了房顶:“父亲做的事,是大事,我和觅儿才不怕。”他语调里也难得带了点撒娇耍赖的成分,别过脸,还是很容易看出他眼眶红了。 神君拦过他的肩膀:“可惜吾计划如此,却还是抵不过命数,如今这担子落在你妹妹身上了。” 南修扭过头看南觅:“觅儿,一定要去?” “哥哥,你在家,要好好努力,辅佐爹爹推行火族变革之策,你谋划给弱骨设置科举,给他们另辟居住地的事,记得和爹爹说啊,地面上的事就交给你们,天上的事交给我吧,还有,你通神的事,到底要什么时候告诉爹爹?” 神君这才扭头看他,颇差异:“你藏的倒是好。” 南修有点别扭的闪烁了两下眼神:“您身边有耿寻然这样的天才,哪会觉得我有多出彩。耿寻然这厮,什么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