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凡此种种,他都不知道回去自己会面临何种情况,若是自己不能娶公主,又有什么资格登帝释天,与公主并肩作战呢。 耿辞妥协似的叹了口气,转身冲耿辞拱手:“还望先生赐教。” 楚羌愈每日白天教导耿辞修行,耿辞在陪着南觅之余与他论道修习,夜里在将白日所学温习一遍,运用到真正的修行功法中,有什么不懂第二日再问楚羌愈。 平时楚羌愈遇事能躲则躲,懒得四肢和年龄一样陈旧不堪,倒是难为他对耿辞的事如此上心,教导的不可谓不上心,简直相比耿辞的师父,也就是老殿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耿辞这才发现自己对心经的理解是何等肤浅,另一方面才深知楚羌愈曾经是何等强大。 按照他的指点,耿辞简直是进步神速,已非同日可语。 他们的船沿着古河一路南下,到大泽,再朝着神都渡口驶去,楚羌愈站在耿辞身边,看了他一眼,有瞧了一眼坐在甲板上的小公主,然后道:“你如今的修为,已经有了我当年的意思了,还要再下功夫。” 那语气活生生像是督促皮孩子用功的老父亲。 耿辞眉梢挑起,瞥了他一眼,面上极敷衍的嗯了一声。心里却忍不住好奇,楚羌愈当年到底是何等强大。 事实上,如今的耿辞,已经与从前大为不同,何况从前的他就可以不伤一分一毫从范觉觉手里救回十几个伤员,如今就是神君正儿八经的出手,他也是可以接得住一下两下的。 神君承神石恩泽,与普通修灵者可是有区别的,能接得住他出手,就是说在九州修灵者傲视群雄也不为过。 可即便是如此强大的耿辞,也只算得上楚羌愈当年全盛时期的十分之一而已。 在大泽上漂了三四日,终于到了神都。 来接人的还是南修,身边跟着换了文官官服,人模狗样的钟楣。 南修向前一步,刚拉住南觅的手,一瞬间又松开了,他感觉南觅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好。怔怔的看着南觅半晌,一时失语。 “哥哥,我现在还控制不好,回去再细说。”南觅解释道。 南修狐疑的看了一眼她,然后又看了一眼耿辞,最后轻声道:“嗯,父亲在等呢,”稍微一顿,他又看向耿辞:“你...也跟着来吧。” 耿辞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南修看向卫听迟:“你领着...”看到神卫手腕上的手绳,不自觉的卡了一下,这才继续道:“神卫先回去。”然后又冲身边的钟楣道:“楚先生一路劳累,你带着先生去休息吧,今日不必面见神君了。” 楚羌愈看了一眼钟楣,然后拱手,跟着钟楣走了。 南修这才领着南觅和耿辞往宫里走。 神君早早就等再大殿,自然是先去看看女儿的身体:“觅儿...” 瞧见神君和南修如出一辙的惊讶,南觅先是安慰道:“爹爹,这事说来话长,咱们坐下说吧。” 神君点点头,拉着南觅往殿后的寝殿去,耿辞看了一眼南修,没动。 南修嘁了一声,不大乐意的道:“走吧,进去吧。” “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一会万一还要问你的话呢?” 耿辞也不再推辞,跟在南修身后进去了。 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耿辞和南觅你一言我一句将南觅欲天谕神石的联系,颜舞的话,海域东海的见闻都详细的同神君禀明了。 良久的沉默昭示着神君和南修心中的震撼。 这也不怪他们,毕竟自己的女儿、妹妹忽然变成了神这件事,简直比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还难接受。 语不惊人死不休,南觅又轻轻开口:“我要去帝释天。” “干什么去?”南修拧眉问。 “我见了这世上苍生,我觉得这世间不该如此,弱骨如同牲畜...” 还没等南觅解释完,神君忽然开口打断:“觅儿,你先休息,登天的事以后再说。”没等一众人反应过来,神君已经走了。 南修叹了口气,拍拍南觅的手:“觅儿,你...先不要急着同父亲商量,给我们点时间消化一下。” “我没打算同爹爹商量,”南觅眼睫低垂着,郑而重之道:“我一定要去的。” 南修无语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点点头:“那也要给我们点时间接受,行么?” 南觅没再说话,桌子底下的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什么,耿辞在桌下握了握她,然后道:“臣先送公主回寝宫休息,再去与神君述职。” 听他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