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时,耿辞已经进了里间了,她木讷坐下,忽然反应到:刚才耿辞...好像没有自称“臣”?他...害羞了? 这么想着,她扑哧一声笑了。 耿辞从后面收拾利索了走出来,南觅眼梢的笑意还没敛去。 对上耿辞一双打量的眼,她才将嘴角的笑憋了回去:“我是想问问,什么时候叫我操纵灵力。” 耿辞挑了眉,忽略她眉梢的笑意,点点头:“这就走吧,去甲板上更宽敞些。” 南觅点头,跟在他身后。 耿辞脚步一顿,她也跟着停下来。 耿辞回头看她:“公主在前面走。” 俩人一前一后到了甲板上,南觅先是吹了一会风,心情都跟着舒畅很多。 耿辞立在她身侧:“可觉得在水上很舒服么?” “嗯?”南觅回头看他:“什么意思?” “你是水族人,在水上应当会很舒服,这里水灵力很足。”因为是在外面,有商队的外人,耿辞没有称她公主。 反而让南觅觉得比往常亲昵,她仔细感受了一□□内的灵力,最后还是失望的摇摇头:“没有不一样的感觉..我这个入圣会不会是假的?” 耿辞摇摇头:“不会,也许是你入圣时间短,而且用灵力少,你试着感受一下水。” 南觅眉头微蹙:“感受水?” “嗯,世间万物自有灵性,蕴含灵力,你既然修水灵术,水中的灵力便最容易被感知,水的力量也最容易被利用。” 南觅闭上眼睛,试着去感受茫茫古河中滔滔不止的水。 她倏地睁眼:“我...好像感觉到了,水里有东西让人...嗯...很舒服。” 耿辞点点头:“对,就是那种舒服,是你同灵力之间的感应。” 他伸手,手中出现一团红光:“你要学会感受它们,然后调动它们,最后利用它们,就好像,它们变成你身体的一部分。” 南觅盯着那团光:“这是...火吗?” 耿辞摇摇头:“不算是,严格说是从火力提炼的灵力,比火更精纯,你感受一下,也会觉得有那种舒服的东西,只是没有你感受水时明显,这就是你的属性,因为你是水族人。” 南觅轻轻阖眼:“的确..很精纯,但是...”她睁开眼,困惑道:“没有比水舒服...我觉得它们都一样。” 耿辞眉头困惑的皱了一下,熄了手里的光,攥住南觅的手腕。 他闭上眼,去感受南觅体内的灵力属性。 还是透明的,感受不到是什么属性。 之前在涂山,他以为是因为环境所致,但如今离开涂山已久,为什么那种灵力还是没有散去...不对,是更多更纯了。 耿辞睁眼看她:“试着感受一下金属、船上的木板、河底的泥沙,你觉得哪个更舒服?” 南觅依言去感受,最后一头雾水:“都一样啊...” 耿辞盯着她看了半晌,最后道:“我只在古书上看过,说亿万年前的古人其实是没有族之分的,他们都是修灵力,也不分何种灵力,只是后来渐渐分化出金木水火土五种灵力,进而又分出这五族。” “你是说...我可能...” 耿辞点点头:“嗯,可能,你能修五种灵力,或者说,你可以修灵力,而灵力在你的世界里是不分属性的。” 南觅皱眉:“那...我是不是白去涂山了?我...又得了新的病么?” 她焦急而紧张,又带着失望,眉头紧紧皱着,手不安的攥着栏杆,既害怕有期盼耿辞的回答。 那样的不安和迫切刺了一下耿辞,耿辞心里一紧,声音都柔和下来了:“没有,这是说,你很厉害的意思。” “真的么?耿辞你不要哄我。” 耿辞见她的确紧张了,伸手去拉她的手:“我怎么会哄你,是真的,你这样的天赋,恐怕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见耿辞说的笃定,她松了一口气似的,耿辞这才摸到她的手心,出汗了。 天生弱骨,这四个字,禁锢了她太久,成了她的枷锁。 摆脱时不敢相信,所以没有多么欣喜若狂,担忧时却焦迫不安,担心重陷枷锁。 耿辞靠近她,一个没忍住,伸手把她捞进怀里:“还有,谁说弱骨是病,这不是病,是天谕石不想让你那么辛苦,从小修行,可要吃很多苦的。” 南觅窝在他怀里,想到甲板上还有人,脸更红了:“嗯..谢谢你,耿辞...你先放开我...”